被清理一新,还是?
算了,让萨拉查好奇的东西,也许明天他就能自己试着将这种魔药熬出来了,到那个时候自己在想什么就全让萨拉查知道了。
眼底略略一暗,凌查跟着进了浴室。
门外蛇怪再次从天花板滑下来,试着撞了撞画框,显然没有任何反应,心虚的小姑娘弄丢了挂坠盒,自然不敢大哭大闹,委委屈屈的重新钻进密道里。
主人一生气,大约连生日大餐也没有了吧。
伊里斯想哭。
萨拉查现在的确不记得伊里斯的存在了,谁能在意乱情迷的舌吻里想到自家宠物?温热的水流还从他的肩膀上浇下来,却感觉不到热,初时看见凌查进来的时候还有些惊愕,他们现在已经习惯了亲密的举止,睡在一张床上,在彼此交换气息的竭力互吻中意识恍惚的睡去,但是圣诞节那晚的无间隙接触的行为,却再也没有过。
他们活在谨慎的习惯里,那次意外让凌查躺了三天,恢复魔药是不能多用的,会影响身体自然愈合的能力,并不是每次都能在受伤的时候及时得到魔药,中世纪所有过度依赖魔药的巫师仅仅是因为血流不止和并发的炎症就死去了。
觉察到身躯的燥热越来越清晰,萨拉查挣了一下想结束这个吻。
修长的手指带着温热的水流从他的背上滑到腰际,迟疑了下,不轻不重的揉弄起来。
酥麻的感觉顺着那手指,从身躯的各处蔓延开来。
“唔…”
依从本能,就想紧紧拥住那熟悉的气息,热气弥漫在浴室里,跟那个晚上所融入的感觉相似,很热,汗水顺着光洁的脊背滑落下去。
好象手足发软的错觉。
不,不是错觉,他自己在对方身上的抚摸急切而没有章法,相反凌查的手指好象在一点点夺去他的气力,舒适得好象浸在水里的身躯都有飘忽的错觉。
“萨拉查。”
模糊中他好象应了一声,这次他没有闻出那类似迷情剂的味道。
因为彼此的太过接近,就算没有迷情剂也满满都是那熟悉的气息。
浅红色的魔药被倒进浴池里,白色的热气非常有效的阻隔了水面,什么都看不见,那丝浅红也很快消失在无色的热水里。
身体内部比外面的皮肤要敏感的多,几乎是水流顺着手指滑进来的那瞬间,萨拉查就忽然一震,睁开了眼睛:
“…魔药?”
“恩。”
松弛神经的效果很明显,唤起欲望的效果更明显,凌查眼睛里都带了红丝,开始后悔,并且牢牢记得,下次一定要让自己留在浴池外面。
所以说,任何教学用的书都一样,哪怕你把它全文背下来,到用的时候还是发现会有想不到的意外状况。
可是他必须等,等到萨拉查的身体适应才行,要知道明天,可不是周末。
伊里斯红着眼睛来吃早饭了,她等了一晚上,也没有等到自己的生日大餐。
本来在霍格沃兹,没有哪一个节日,像二月十四日这样隐晦,所有人都在心里牢牢记住,悄悄的准备礼物,但是往往这些礼物是送不出去的,因为想了千次万次的话,等到看见要说的人时,就卡在喉咙里了,表现好的不过是将礼物一递转身就跑,不好的就是僵在那里充当化石眼睁睁看着机会消失。自从两年前,洛哈特将情人节变成了一个大闹剧,所有教授都默许了在这一天可以装饰大厅城堡,可以行为失常无状——不管怎么样,都比洛哈特那个草包捣鼓出来的要好吧。
还不到六点,就已经有人坐在大厅里了。
太早,没有早餐吃,这些学生不停的整理着衣服,不时望一下门口。
这些都是心上人在别的学院的可怜孩子,在床上滚了半个晚上,早早坐在这里等。所以伊里斯在进来的时候,非常奇怪的看着这些坐不住又站,不停摆弄着桌上餐具的学生。
——他们有那么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