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把我的行为理解成我是在弥补一份歉意,因为我曾有亏于涂山璟。”
只要璟这一世,不再被涂山篌迫害,就不会遭受身体和心灵的双重伤害,那他就永远都是现在这个名满大荒,受人追崇的青丘公子,她和璟之间,就像在漪清园晚宴上那天,根本不会有过多的交集,她不救璟,璟亦不会爱上她。
所以护涂山璟这一世周全,就算是她还了他前世的百年陪伴之情。
防风邶问:“这份歉意很重?”
小夭点点头。
邶走过去,摸着她的头,柔声安慰,
“那日后若有机会,这份歉意,我帮你一起还他。”
小夭拉着防风邶的手,默默无言,既佩服他的不追问,又感动他的理解。
前世今生,俱是如此。
他永远是这般,想她所想,爱她所爱,倾他所有,予她所求。
小夭在心里一个人无声的说:
“相柳,我欠璟的尚可以还清,但是欠你的,却是终我所有,也无法偿还。”
防风邶看着身前的小姑娘,不知为什么又在散发着那种无言的哀伤,他的心也忍不住跟着痛了一下。
他在小夭旁边坐下,把手里的酒递了过去,笑着说:
“要不要尝尝,你应该会喜欢。”
小夭接过,饮了一口,竟是皓翎有名的甜酒,娘亲小时候还曾带她喝过。
小夭快意地喝了几口,便把剩下的酒喝了个精光,她朝着防风邶伸手,
“还要!”
防风邶又笑起来,轻拍了下她的手心,
“没了。”
“再喝的话,你那至关重要的大事,还打算说么?”
小夭看了看弓腿坐着的邶,又看了看盘腿坐着的自己,再把手里的草扔到邶身上,两人现在的模样,竟然像极了那日漪清园宴会后,他们在溪河岸边畅谈的时候。
她莫名有了勇气,平静地开口,
“防风邶,我给你讲一个故事吧!”
“嗯。”邶轻轻地应了一声。
小夭突然“咦”了一下。
邶问:“怎么了?”
小夭停顿了一下,然后摇摇头,
“没事!我就是觉得我好像之前不知道什么时候跟谁说过这句话。”
防风邶闻言,心头猛跳了几下,因为他突然也感觉这个开头很熟悉。
草地上,有一人不知回想起了什么,耳朵在悄悄泛红,甚至大有蔓延之意。
小夭晃了晃脑袋,把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抛出去,继续缓缓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