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叔叔应该不止说这些吧。”
唐兴邦不急不缓反问,“世子应该也有问题想问我吧。”
夏君珩挑眉,注视着唐兴邦面容缓声道,“早听闻唐叔叔曾金榜题名,后协助先皇铲除异己,不得已而归家,唐叔叔没想过,再度进入朝堂施展宏图。”
“从未。”
唐兴邦语气听不出情绪,仿佛是一块无悲无喜的木头。
“可惜了,失去唐叔叔此等人才,实乃我朝损失。”
唐兴邦谦虚道,“山外有山,人外有人,算不得人才,我不过侥幸,不值一提。”
“唐叔叔过谦了,如若没有过人的能力,先皇怎会把禁卫军调令赐予你。”
唐兴邦莫名其妙,“什么令?”
夏君珩重复,“禁卫军调令。”
唐兴邦慌忙起身跪下,“还请世子明察,我从不曾见过此令,如此重要的令牌,先皇怎会赐予我一介平民。”
“唐叔叔快起来。”
夏君珩扶起战战兢兢的唐兴邦,柔声宽慰道,“唐叔叔不必紧张,我只听长辈说,先皇曾将调令赐给当时功劳甚高者,以为是唐叔叔,这才好奇有此一问。”
“当初参与者,并非我一人,兴许赠予他人了吧。”
“不无可能。”
两人东拉西扯谈天说地,唐兴邦提出告辞,夏君珩起身相送。
夏君珩凝眉,究竟是伪装的好,还是调查出了错。
很快他排除后者,暗卫调查的消息不会有问题。
他全程观察唐兴邦的面部表情及肢体动作,目光坦诚不似作假,若前者,只能说明此人沉着内敛,城府极深。
夏君珩忍不住咂舌,皇爷爷真是的,给免死金牌不行嘛,偏偏给可调令禁卫军的令牌,就像皇帝头上悬着一把刀,时刻堤防宵小挟天子以令诸侯。
走出夏家院门的唐兴邦,瞬间秒变脸,一双深邃精明的眼眸,眺望京城方向,不知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