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厨房到二楼房间这段路,姜青时在今夜之前,都不觉得长。
可此时此刻,她却涌起了这样的感觉。
她被沈岸抱在怀里,在寂静的房子里,除去他沉稳有力的脚步声外,便只有两人的呼吸声,心跳声在跌宕起伏。
咚咚咚……这段路怎么这么长,怎么还没有到尽头。
她想晚一点进房间,又想早一点,至少早一点让心跳声不再如此的活跃,不再悬于空中。
姜青时靠在沈岸的肩膀,隔着单薄的衣物,能感受到他炙热的体感温度,似在灼热着她。
他落在她后脖颈的肌肤,也格外滚烫。
忽地,她听到把手拧开的声音。
沈岸将她抱进浴室。
房间的窗户没有关,窗帘没有拉上。
皎洁的月色从窗棂钻入,朦朦胧胧地落在房间,让待在没有灯光房间的他们,依稀能看见对方。
光线昏暗的时候,听觉和感知便会变得尤为明显。
姜青时的唇被堵住,沈岸孜孜不倦地,想在她口中汲取香甜的果酒,那味道令他着迷。
酒精激发他们内心的渴望,姜青时早就被沈岸撩出这方面的心思,在当下这会也没什么可扭捏的,她攀上他的脖颈,尽可能地回应着他。
漆黑夜色下,束缚被丢开。
这一晚的姜青时过得愉悦又煎熬。她觊觎沈岸的那双手很久很久,却从未想过有一天,他会用手便让她无法承受地丢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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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上午,沈岸的生物钟失灵,到阳光爬上玻璃窗,有一束亮光洒到房间,他才睁开眼。
昨晚窗帘没拉,两人便睡了过去。
沈岸看了眼照进来的光,又看了眼蹙着眉头翻身,将脑袋都钻进被子里,只露出乌黑头发的姜青时,先将窗帘合上,又借着微弱的光线看了会向身侧的人,才起身离开房间。
怕吵到姜青时睡觉,沈岸大多时间都是在客房洗漱。
洗漱完下楼,程兰馨已经过来了。
“小岸起来了。”她从厨房走出,笑容满面,“早餐马上好了,你先坐一会。”
沈岸颔首,看了眼墙上时钟,已经七点半了。
往常这个时候,他都锻炼完回来了。今天倒好,生物钟都被打破。
想到昨晚的那些事,沈岸喉结滚了滚,他停下系领带的动作,拿起桌上放置的温水,仰头饮下。
而后,他才将领带系上。
没一会,程姨把早餐端出。
沈岸道了声谢,看程兰馨又要进厨房,他唤了她一句:“程姨。”
程兰馨转头,“怎么了?”
沈岸:“您知道陈伯一家搬去哪儿了吗?”
“陈伯?”程兰馨愣了下,没能反应过来:“哪个陈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