凄厉的惨叫如恶鬼哭嚎,这对于王将来说,简直就是一场惨烈的酷刑。
铁灰色的血液裹挟着森白色的脑浆,直接从王将脑袋的裂缝上喷溅出来,他的整颗脑袋就这样直接被硬生生拿了下来,脖颈处喷出无数狭长触角,但王将的身躯直接跪倒下来,无力的瘫在一旁。
风间琉璃随手将王将的脑袋捏爆,手里只剩下那张鲜血淋漓的公卿面具。
这惨白面具仿佛是活得一样,发出磨牙吮血的声音,王将脑袋上喷出的那些血,都被这张面具疯狂的吞吸起来,像是在勐吸某种极为美味的奶茶。
很快这张公卿面具就变得一尘不染。
风间琉璃在捏爆王将脑袋的过程中,自始至终都没有看对方一眼,唯独对手里的这张惨白公卿面具非常好奇。
他歪起头,仔仔细细的打量着面具的每一寸纹理。
他似乎是明白了什么,拿起这张惨白的公卿面具,旋即直接扣在了自己脸上。
刚刚好,准确来说是恰到好处。
吼吼吼!
这一刻,仿佛一头太古凶兽被唤醒。
风间琉璃一头雪白长发狂舞,像是九天垂落下的瀑布,可明明他没有吼叫,然而体内却传来一阵阵极度瘆人的凶残吼声。
男人偏过头,目光穿过层层雾障,看向雾气尽头那个身穿黑色长风衣的男人。
那张公卿面具上,其惨白嘴角缓缓掀起一抹狞笑。
这一刻,风雨与雾气似乎被这头极恶之鬼散发的可怕气息惊季到,朝着四周疯狂的逃逸了出去。
……
而在雾气的另一侧。
源稚生一刀削飞了橘政宗的脑袋。
男人目光冷峻,面对曾经这位教导自己的老爹,他的目光里没有半点情感。
他又怎么可能会因为对方几句推心置腹的话而深受感动呢,更谈不上所谓的后悔。
橘政宗,也就是赫尔左格对他所做的一切教导,目的都是要自己能成为对方的那把刀,他不是执刀人,橘政宗这头恶鬼才想要成为执刀人。
对方千方百计地想要执掌自己,甚至想要再度执掌蛇岐八家,这个恶鬼一直都在暗地里算计着,试问,源稚生又不是傻逼,怎么可能会让其得逞呢。
所以才有了干净利落一刀削掉对方脑袋的一幕。
“稚生,你会……后悔的。”
哪怕仅剩下一颗脑袋,橘政宗仍然还能断断续续的张口说话。
“那我们拭目以待好了,老爹。”
说完,源稚生手起刀落,彻底斩碎了那颗脑袋。
风雨潇潇,源稚生只觉得天地寂寥,周围浓烈的雾气朝着四周疯狂退散。
不过这一幕并非是自然现象,而是有一道可怕的冲击波朝这里疯狂席卷而来,目标正是源稚生。
男人豁然转身,擎起手中长刀,赫然迎上了来自迷雾深处的斩击。
那刀锋猩红如血,来者满头白发如瀑布般爆散而来,露出那张带着公卿面具的惨白笑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