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宛蓉急促地摇头,摆摆手,坚决不接受。
若是此次没有贺大婶帮着她,估计她真是过不了这一关了,怎么能再让她破费。
“你和我客气什么?,再说,这也不是给你的,是给三个孩子的。你难道真要带着她们去讨饭啊?”。
贺大婶急性子,直接将钱给塞在她的怀里,佯装生气道。
王宛蓉什么情况她心里有数,这次没了这么多东西,又是房租,她此刻必然是捉襟见肘了。
“好,那就当我欠你的,我以后还给你”。王宛蓉捏着布袋子,下定决心似的说道。
贺大婶说了句随便你,再没管他了。
冬天没有进项实在不行,陈大嫂在家编织草席子,用于明年夏天拿出去卖,就让王宛蓉跟着她学,按照张数给她钱。
不仅王宛蓉,就连昭昭、月娘都跟着学,好歹能贴补些家用,日子倒也还是过得去。
“王大嫂,你婆婆和弟妹来了,在你家门前闹呢”。这日,正在编草席,一个过路的中年男子扛着锄头在门外喊道。
原来是为了沈家的房屋倒塌了,她们才来闹的。当然不是要帮忙,而是……
“王宛蓉,这沈家的老屋按道理是一人一半,让你们一家人住着是好心,如今被你们住倒了是不是该赔我一半钱”。
陈四娘几次在王宛蓉家受挫,这次总算是让她找到机会了。
这看热闹的都有些看不过去,陈四娘未免太心狠了。孤儿寡母的本来房子倒了就可怜,还要来问人家要钱。
也有些人说就算是要赔,也要等以后生活过的去了再说,现在来闹,实在不通人情。
王宛蓉听到这话,当即一惊,随即就缓缓地说出了一个大家都不知道的事实。
原来当年陈四娘一成亲,就唆使沈丛溪和沈家父母分家,大儿子和小儿子分家,家中的细软都分为了小儿子,唯独破房屋留给了大儿子。
当时沈丛君在镇上住,不在意家产,没意见。
众人听完王宛蓉说的,更是咒骂陈四娘不是人,当年占便宜,如今还来落进下石。
她也没想到王宛蓉如今硬气了一回,敢把当初的实情说出来,让她下不来台,一个劲儿地给沈老太递眼色。
沈老太也尴尬,她本是跟着小儿媳过来看看老屋到底是个什么样了,却不想被她拉着在这里闹,搞得自己不是人。
正在这时,昭昭蹲在地上呜呜大哭起来,众人的注意力被她吸引了过去。
村民都说这小儿子一家真是恶毒,欺负孤儿寡母,如今把一向坚强的昭昭都惹哭了。
陈四娘自讨个没趣,拨开看热闹的人群跑了。
这一系列的事情让原本对王宛蓉颇有意见的村民少了许多闲话,对陈四娘一家颇有微词。
贺大婶原本只是过来给她们送点过冬的物资,却不想因着大雪和房屋的事儿,一连耽搁了好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