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现在,与祁阳的婚约牵扯太多,哪怕是丁点异常,都值得他们关注。
如此,就只能让他无法开口。
或者,让他变得不可信。
疼爱多年的宝贝女儿,和张口就来的陌生人。
妈咪会信哪一个呢?答案不言而喻。
云惜文发现怀中的陶桃瑟缩得更厉害了。一时之间,心疼、无奈各种情绪交织,感性战胜理性。她先是拥住女儿,再抚了抚陶桃柔顺的长发,轻声哄道。
带着颤音,陶桃抽抽噎噎,先发制人,妈咪呜呜他一见面就说好喜欢我,我都拒绝他了可他还要亲我他还跟踪我!
云惜文眼神放冷。不管怎样,娇惯多年的宝贝被人觊觎总是会让人不爽。她将陶桃护在身后,却还是开了门。
门外的人却气定神闲,卫尧抱臂,倚在门边斜斜站着。他投来的一眼,就像看了场笑话。
云惜文的身子骤然僵住,她下意识放开陶桃,同时掩饰性地将一只手搭在手臂上。
陶桃敏锐地察觉到了这细微的动作。
抽泣声放小,局势有变,大小姐不会在不了解的情况下冒昧行事。泪珠还挂在长睫,陶桃悄悄抬起眼帘,小心翼翼地瞄了一眼卫尧。
却没想到正好对上了他的眼睛。
他垂着眼,俯睨着陶桃,如黑曜石的眼里满是嘲弄。
云惜文皱起眉,她先是看了眼卫尧,又瞧了眼陶桃,然后问,你们这是
他不会放过她的。
这个认知似电光火石霎时闪过,直觉让陶桃率先抢答,呜妈咪,我好像认错人了呜呜那个变态好可怕这个哥哥又是谁呀?
陶桃缩到云惜文身后,看起来像是对之前的无礼而难为情,片刻后,她又探出羞赧的小脸,朝卫尧甜甜地笑了下。
如蜜糖,又如诱哄。
大小姐的内心在把卫尧千刀万剐。
这是似是松了一口气,云惜文将门拉开,顿了顿,她终于给出答案,这是你阿尧哥哥,要在我们家一直住下去的。
按理来说,陶桃应该接一句阿尧哥哥。
但她真的说不出口。
小巧的鼻子微不可见地皱了皱,才憋出来,阿尧哥哥好
卫尧嗤了一声,以所有人都能听到的声音。
长腿一迈,他径直进门。
陶桃在背后气到咬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