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啸只炸了一秒,瞬间归于平静。
阴风慢吞吞地卷过来,辗转在地上已经失去知觉的两人,好一会儿,终于出现了咯吱的笑声。
笑声却是半秒没持续,一条红线便窜出将它囫囵个绑了严实。
惊恐中,地上那两个早应该昏死过去的人正坐在地上,大辣辣盯着它看。
郁雾上下打量一遍,突地一怔,复又看向谷垚。
谷垚笑着耸肩。
“人生真是无处不相逢!”
绑的不是别人,正是元三里茶馆的老板,郝贵。
山脚下,孟云山见到下山的郁雾和大师兄连忙迎上去。
“雾雾!怎么样?”
“嗯”郁雾说,“抓到了”
“我就说!”孟云山高兴的什么似的,又笑贱笑着耙耳朵,“散人榜第一可不是瞎吹的”
郁雾转了下眼睛,腹诽这可跟散人榜没什么关系。
打眼却看见了孟云山后面还跟着几位修道者,不是天卢山的。
“路上认识的,是云观展字辈的师兄们”孟云山介绍道。
“这是。。。。。。呃。。。我师弟和我师兄”孟云山知道这俩人的名号哪个都不是能随便声张的。
谷垚笑着接道,“法号有才有德”
后面几个修道者闻言也介绍了自己的名号,回了礼。
郁雾和谷垚到了祁山就来抓鬼了,并没有事先见到孟云山。孟云山是打去年的毕业典礼再没见过郁雾了。少不了凑着左一句右一句的,不过他跟这个大师兄来往不多,自然也没那个胆子调侃两人的关系。暗暗可惜,只等私下再八卦他小雾雾这一趟闵庄之行了。
“不过,大师兄你怎么晚上还戴墨镜?”
孟云山只是随口问了一句,没想直接将刚才还东西南北全能聊上一句的健谈的大师兄点了静音键。
空气中有尴尬袭来,谷垚像被人踩住尾巴,半天说不上话来。夜里看不清的耳朵红了大片。
“怎么了吗?”孟云山不解这气氛。
郁雾倒是笑了,孟云山看他的笑分明有着内容。
“他舌头疼,不方便说话”郁雾说。
“舌头疼?”
“嗯”郁雾大言不惭,“刚才舌战群儒,和那鬼大战三百回合,可不得舌头疼了”
“原来如此”孟云山竟也信了他这套鬼说辞,还暗自思考上了,“怪不得怎么抓都抓不干净,原来是要循循诱之,动之以情晓之以理”
“那当然了”郁雾面不红心不跳,趁着山路的夜色偷偷牵上了已然羞红脸的谷垚的手,嘴上却还在说,“让师兄休息吧,不如和我聊聊这段时间都去了哪”
“行啊行啊,你可不知道我这经历简直跌宕起伏,我跟你说我先是去。。。。。。”
话题便就这么被引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