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的在的,姜小姐请跟我来。”
保姆领着姜烛穿过石子路和一个长廊,最后停在了门口:
“少爷在院子里。”
说罢逃也似的离开了。
天早就暗下来了,白家四处都亮着灯,灯火通明中,后院树影摇曳,幽静且氛围感十足。
“白辰哥,医院那边让你后天去拆石膏。”是秦天的声音。
“嗯。”
比起白辰的安静,秦天明显话要多很多,嘴巴可以说是一直没停过。
“对了,天州哥你出事了”秦天一惊一乍,环顾四周,确认没人才说道,“今天上午他被拘留了!你知道是因为什么事儿吗?”
白辰当然知道。
因为就是他干的。
但他并没有回答秦天,也并不想让秦天掺和进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里来,所以摇了摇头。
“也是,你在医院养病嘛,怎么可能知道这些?但这事儿真的太那啥了,我觉得应该不会是真的。”
秦天支支吾吾,似乎不太想把这事儿说出来。
觉得脏了白辰的耳朵。
可他这人吧,就藏不住事儿,眼见白辰不知道且没兴趣,他就更有表达欲了。
太想找人诉说了!
于是他支支吾吾半天,还是把他知道的,一点不剩地漏了出来。
什么囚禁、少年、精神pUA、生意、拐卖……
一些骇人听闻的词,从他嘴里蹦出来,慢慢拼凑出一些惊悚的画面。
“这肯定不是天州哥做的,天州哥看上去不是坏人,而且一直对咱这么好,就算他真的是gay,凭他的样貌,什么男人找不到?怎么可能做出这些事情来?”
秦天振振有词。
白辰看了他一眼,对上他睿智且纯粹的眼神,淡淡笑了:
“你能这样想,很好。”
他能这样干干净净的长大,很好。
“但是,小天,喜欢一个男人,和想要控制一个男人,是不一样的。”
Gay与gay,是不一样的。
喜欢与控制,与买卖,有着绝对的区别。
柳天洲要的从来就不是和男人恋爱。
他要的,是绝对的臣服与控制。
他喜欢男人吗?
是gay吗?
这些其实根本不重要。
在柳天洲的心底深处,看重的,是父权社会下,男人所代表的象征权利的符号。
所以他想要掌控的,从来就只是权力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