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家不能反,也不敢反,甚至还要维护皇权。
自己做了什么都可以挽回,太监也好,拐走贵嫔也罢,可以终结在这里。
现在来看之前那一切就跟儿戏一样,他谁也不是,什么也做不到。
空想,空谈,怪不得会走。
“我想过这个问题吗?”,何安下蹙着眉漫无目的抬起头看向天空,月光很暗都已经被密云阻碍。
夏季多雨,深吸一口便满是尘土的气味。
回头望了一眼,书房的灯光愈发明亮了。
何安下眯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略作沉吟后离开了这里。
庭院中,听着雨声淅淅沥沥的落下,由风拍打着窗户,她抿着嘴唇印下唇脂,红彤彤的好像新娘一样。
双眼仔细瞧了瞧镜中的自己,羞涩的笑了。
桌子上四叠小菜,一壶酒,还有一张写有宛珺名字的红纸,那旁边空着一个位置似乎是留给谁的。
望向窗外细雨,她起身拉着裙摆走去了床边。
珍重的将枕头下一块红布放在头顶瀑了下来,但很快似乎又觉得不妥,羞涩的将红布塞了回去。
就这么坐着,等待那人推开门。
烛火一直存在,直至燃烧大半,都已经在烛台下累积厚厚一层。
她坐在那里,望啊望,可始终没有看到一个人影。
直到那双眼慢慢看不到火光了。
雨越下越大,都已经顺着窗口淋在厅内,拍打在她那精心点缀的脸蛋上。
可她却动也未动,也是,关上窗就是牢笼,动与不动,又有什么区别呢。
一行清泪缓缓流下,她只觉得身子变软了,有些支撑不住了。
嘭!
忽然!大门猛地敞开,风雨欲来鱼贯而入,吹的哗哗作响,震得那双眼颤了又颤。
一个淋湿的身影走了进来,而与之同时熄灭的烛火已经无法看清了。
声音传了过来,“寿诞结束,我带你回家。”,说完他欲要离开。
转身之际,那红色的长河蜂拥而去,抱着他湿漉漉的,使红妆哭的梨花带雨。
她哽咽的说:“我还以为你不会来了。。。”
何安下看着门外的大雨,抬起手放在了心口环绕而来的双臂上。
风借雨势,愈发庞大,愈发用力。
他从开始就很迷茫,而现在却莫名清晰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