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人、海盗、催魂、大达四人莫不惊愕地看着殷垩和纪案慈之间上演的好戏,每个人脸上都有相同的愁容,莫不为不知大难临头的纪柔慈哀悼。
*
殷垩怒气冲冲地将纪柔慈拖进房间里,用力地将房门甩上,将不把他放进眼里的纪柔慈往大床上一甩,不算纤细的她被他猛力一摔——
“哎哟,好痛。”她疼得哇哇叫,咽不下这口怒气的她双手用力一拍床铺,站直身子。“可恶,你居然这样对我——”
殷垩以足以冻结人心的冰冷眼神瞪着她。
“在男女平等的社会里,我都不容许女人在我面前骄纵撒野了,更甭说现在身处在父权社会,你最好收敛起你的蛮横,不然休怪我动粗!” 她恶狠狠地瞪着他。“你敢!我可不是一个任由男人主宰的女人!”
“你真当我不敢动手打女人?”殷垩紧拧着的双眉,扭曲的俊颜有着暴风雨来临的前兆,若是眼前这女人够聪明的话,就应该适可而止。
可是纪柔慈也有够执拗的,她仰起小脸迎视着殷垩。“有种你试试看!”
看来这小妮子真是活腻了!
殷垩脸色丕变,怒气宛如狂风骤雨般袭来,大手一伸掐住了纪柔慈的脖颈,阴沉地瞪视着她。“最好别再激怒我!”
纪柔慈为之一怔,随即冷静的迎向被她燃起怒火的双眸,像笃定他下不了手似的。“少在我面前装模作样,你下不了手的。” “是吗?”殷垩冷语嘲讽。
他的大手加重了劲道,顿时纪柔慈脸色涨红、呼吸困难,张着一双大眼更直地看他,心忖:以他的劲道看来,她可是估计错误,而且还是大错特错。
“你一一放开我。”
“除非你肯认错……”
不等他说完,她理直气壮的驳斥:“不!我没错。”一点也不肯妥协。
刹那间,只见狂怒的殷垩两旁太阳穴上的青筋隐隐浮动。很久没人让他大动肝火了,怒火燃尽了他所有的理智,大手无情地甩向纪柔慈的脸颊。“可恶——”他宛如被激怒的狂狮般咆哮。
毫无防备的纪柔慈摔撞上墙壁,眼冒金星的趴在地上,耳朵也嗡嗡作响,脸颊更像火烧般疼痛,屁股也摔得疼痛难捱。她惊骇地张大双眼,他居然真敢出手打她! 殷垩震惊地看着蜷伏在墙边的纪柔慈,她的双眸含着愤怒瞪着他;他的目光移回打她的大手,从不打女人的他,居然被怒气逼得动手打她。他竟对一个女人动粗!
刹那间血色从他脸上退去,他愧疚地看了她一眼,但是那双合恨的眼眸让他裹足不前,他神情怅然地迅速离开房间。
虽说在没人爱的世界里长大,纪柔慈受到许多歧视、鄙弃的眼光,但是都没有这一次令她感到伤心屈辱,极少流泪的她竟然无声地流下眼泪。
纪柔慈从地上爬起来,小手携着被掴痛的脸颊,咬牙切齿地说:“土可杀不可辱——”她抓起一件衣服,忿忿不平地夺门而出冲下楼。 满怀歉疚的殷垩愕视着冲出大门的纪柔慈。
“这女人要去哪儿?”初次来到尼泊尔的柔慈,根本不熟悉这里的环境,她会去哪儿?他不放心地连忙跟出去。
纪柔慈冲出去之后才猛然记起,她现在是在尼泊尔而不是台湾,这里的人嘴里叽哩叭啦说着的话,她是一句也听不懂;尽管如此,也总比在屋子里面对那可恶的男人强!
走没几步,她发现每一个与她擦身而过的人莫不回头看她一眼;不仅如此,每个人的眼中还隐含着一抹惊愕。 倏然,她记起一边肿胀发热的脸颊,仿佛意会出每一双窥探眼睛的深意,她羞惭得连忙以手遮住半边红肿的脸颊。
毫无目的的走在加德满都的大街上,不一样的风情与民情,纪柔慈对这里充满着好奇。她看到一张张微笑的圆脸从雕着图案的窗户里闪过,在木门后甚至还会不经意发现一双双偷窥的眼睛。
大街上除了熙来攘往的人群外,还有着杂耍的特技,许多人的嘴里不时地哼着歌。
纪柔慈经过一家艺品店的展示橱窗前,蓦然她被里面的一尊瓷器娃娃吸引住目光;她停住脚步,驻在橱窗前,屏气凝神地欣赏着那尊瓷娃娃,最后竟忍不住趴在透明的橱窗前仔细瞧着。 橱窗里的瓷娃娃有着优雅轻盈的体型,娇柔的笑容……
“好美……”她忍不住发出赞赏声。
从小就必须自食其力的她,一直羡慕其他的女孩有着洋娃娃陪伴是大,长大后,她不再迷恋洋娃娃,却喜欢上细腻的瓷娃娃;她一直很想拥有瓷娃娃,还梦想着有一天能收藏世界上各式各样的瓷娃娃,甚至能自己动手去做,但是这毕竟只是她的梦想。
“哈啰。”一个痴肥的男人面带着笑容从店里走出来。
纪柔慈吓了一跳,连忙从玻璃橱窗边跳开,仰头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