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着迟怒来到纪柔慈的身边,殷垩在她的耳边轻语:“你瞧是谁来了?”
纪柔慈狐疑地转身看着迟怒,她微任了一下,随即优雅亲切地对迟怒说:“原来是迟大律师。”说话时还不经意地流露媚态。
迟怒睁着一双锐利的黑眸打量着她一身尼泊尔妇女的妆扮。“真的是判若两人,要不是殷垩介绍,我真的认不出来是你。”
纪柔慈忍不住轻笑出声。“真不知道你这话是赞美我还是取笑我?”
“赞美占绝大部分。”迟怒毫不思索地道。
殷垩打断迟怒和纪柔慈之间的寒嗅。“查出些眉目了吗?”
“哪有那么快?请你要有点耐心!”纪柔慈面带微笑地讥讽他。
殷垩突然大胆地掬起她的下巴,一双如猎豹般敏锐的眼眸瞬间闪过独裁狂霸的眸光直视着她。“查归查,不准勾引男人。”旋即放开手,转身查看其他宾客。
殷垩一转身,纪柔慈就扮了个鬼脸,又故意吐吐舌。
迟怒看在眼里忍不住微笑,看来向来对女人最有办法的殷垩,碰上纪柔慈似乎是英雄无用武之地。
迟怒斜脱着一旁冰冷的殷垩。“遇到困难了?”
“是有点问题,但不是很棘手。”殷垩毫不隐瞒的说,“到书房谈。”
殷垩对场内的猎人和催魂使了一个注意的眼色,随即领着迟怒走进书房。
来到书房,殷垩别见在书房中负责监视的海盗和大达。“有什么可疑之处?”
两人均摇头表示没有。
殷垩沉着脸看着迟怒。“你这趟来是为了什么事?”
迟怒笑了笑,不禁佩服殷垩的敏锐。“是黎夫人,据说对方又发出一次勒赎讯息。”
“黎夫人?!她怎么会找上你?”这样的巧合令殷垩讶异。
“其实这一次黎夫人会找上我,只是希望我能帮她解除她女儿和江洛雷的婚约。”迟怒坦然回答。
“据我了解,她女儿和江洛雷只是订婚,并没有实质的婚姻关系。”殷垩颇感疑惑。
“他们确实只有订婚,但是黎夫人当初已经将部分的财产转移到江洛雷的名下,为了不让她的财力在这一次勒赎中平白被削减,她决定要收回江洛雷名下属于她的财产;就因为如此,她聘请我做见证律师,所以我揣测你这次任务的雇主会是她,果不其然真是你接的案子。”迟怒诡谲一笑。
“对方又发出讯息……”这消息让殷垩大吃一惊。
“我觉得事情绝非掳人勒赎这么简单。”迟怒说出他的看法。
“我当时也是这么认为,不过相信今晚事情就会有眉目。”殷垩自信满满地说。
“你是说………”迟怒不明白他的话中之意。
“你等着看吧,相信这件事情和我所预料的结果一定相差不远。”殷垩神秘地一笑。
*
殷垩为了尽速解决事情,他决定亲自刺探布汉。
他重回宴会大厅,立即听见纪柔慈愉悦的娇笑声,他冷不防地接近纪柔慈,亲热的搂住纪案慈的肩膀,并亲吻她的脸颊。
“亲爱的,你和布将军在谈什么?瞧你们相谈甚欢。” 不待纪柔慈开口,布汶抢先朗声大笑。“殷夫人真是个博学多间的女人,你们夫妻真堪称郎才女貌。”
纪柔慈面带微笑地仰头望着殷垩,殷垩深深的俯视着怀中的纪柔慈,攫获她的目光;她的心因他的碰触而悸动,突地心跳加速!翦水秋瞳里净是羞怯的柔色。
“哪里!”殷垩连忙收回迷醉的目光,正眼看着布汶。“布将军,近年来廓尔喀的军费应该不成问题吧?”
纪柔慈见殷垩话题一转,顿时大受打击。她知道表面的亲热只为他工作上的需要,无由地感慨了起来;她连忙收敛起所有的遐想,机械化地继续他所交代的侦查工作,停止一切伤感,不思、不想。 “唉!我们哪能跟你们从商的比,再说你又不是不知道尼泊尔的经济状况,哪有能力支出大笔的军费!”布汶的脸上瞬间闪过一抹黯然,很快地又被一抹微笑取代。
“是吗?这可与我听说的不一样……”殷垩努力藏住冷笑,以保持他的风度。
布汶的表情没有一丝变化,始终如一。“殷先生,你就别拿我们这些苦哈哈的军人开玩笑了。”他苦笑两声。
“是真的!听说最近有人鼎力支持廓尔喀军人,难道你真的一点都不知情?”殷垩肯定的说着,声音森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