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亮着明黄的火把,才进屋一股淫糜气息便将将扑面而来,一声声此起彼伏的尖声浪叫充斥着火一般蒸腾的四方空间。
青娘不适地皱起眉头,直觉的骨头里就要开始发软。这感觉真危险,她真恨透了该死的合欢,竟连这般快死的场合也会有此不要脸的反应。
屋子正中是一张铺着老虎皮的八仙靠椅,靠椅上的男人正赤裸着上半身在和一个女人不要命地肉搏着,丝毫未曾察觉众人的到来。金丝缎裤褪到膝盖,粗大的手掌握着女人的胯拼命上上下下着,满屋子尽是“吱咕吱咕”淫糜声响,想来那物十分之大,愣是将女人欺得一声声惨叫连环。
那女人么,灰黑的皮肤,却胸大胯圆,一看便是自小风吹日晒粗使干活的。定是附近村子里头被抓来的姑娘吧?也不过才十八九岁年纪,娇嫩的胸都被掐出血痕来了,那男人却还兀自狠狠吸啄着。
这场景她可不是第一次见过,打从6岁起给美人们送水到如今,早已见怪不怪了,只可怜了那姑娘……青娘凉凉吸了口气,只这一眼看过去,倒比方才在门外瞬间安定了不少。
是只独眼龙,并不认识的呀,白白担心了一路……该死的,不认识你抓我来做什么?
青娘颤颤低下头,缩着脖子,佝偻起身子,作出一副再平俗不堪的小妇模样。却不知被谁狠狠踹了一脚,冷不防“啪嗒”瘫坐在地。
“他妈的还不快给老大跪下!大哥,这贱人带回来了!”叫二爷的抓着青娘散下的及腰长发,将她一张寡素的脸直直迎向座上彪悍的男人。
他这一路的憋呀,好生难受,此刻看着眼前活色生香一幕,真恨不得立刻将这女人扛下去扒光了吃掉,巴不得老大对这张素淡的脸毫无兴趣。
被搅扰了兴致的男人不悦了。一只独眼往青娘身上冷冷扫来,眼神狠厉到了极致,忽地抓起那女人的腰狠狠按坐下去。
啊——!霎时痛得那女人身体哆嗦抽搐起来。
一股滚烫喷洒而出,飞鹰揩起裤腰,指了指满身污秽的女人,声音沙哑如同炼狱里发出:“拖出去,让兄弟们补补身子。”仿佛在说着喝水一般再平常不过的小事,一瞬便大步走到青娘身边,两根粗劣的手指将青娘下颌狠狠捏住,把玩着,却并不说话。
这是个异常生猛的大高个子,浑身刺着黑绿龙纹,大约三十来岁的年纪,本也算是个端正角色,只因面上罩着一个金眼罩,便觉得狰狞起来。
一股才交欢完毕的淫糜气息瞬间袭进鼻端。青娘挣扎着想要低下脑袋,手心攥得紧紧的,竟是一丝儿气力都没了。
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方才听上头男人阴声道:“……阿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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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诶,爷、爷啊,小、小的回来了~~”人群外传来弱弱回应,小魏缩着脖子躲在后头探了探脑袋,那副忐忑模样,仿佛靠得近了,自己就要变成方才那个被拖出去的女人。心中真后悔一时嫉妒报了这个信,早知道不如窝在将军身边当一辈子奸细呢,反正大哥也不能跑进去抓了他出来。
“哼,还知道回来!……你说的就是她?”飞鹰斜觑了一眼,复又低头扫向青娘,淡淡雀斑的瓜子脸,睫毛长长的,一副软弱不堪之容,丁点特色也没有嚒……可惜呀,你的身体出卖了你。
玩过的女人千千万,这方面可不比向来不近女色的大将军愚钝,那眼睛毒得只一眼便能看穿女人内里,装得再像又如何?……想不到荒郊野岭的,竟然还藏着这般尤物,呵呵。
飞鹰咧开嘴大笑,苍涩的嗓子好比外头纷飞的大雪,听一听都能起来一身鸡皮疙瘩。
分明见他眼里一抹精光掠过。青娘赶紧垂下眼睑,低眉顺眼的,脊背勾得越发低了,巴不得自己现在瘦得前胸贴后背才好……还搞不清状况呢,该死的合欢你可千万不能胡来呀。
“真的是她!整个大营里人人都知道,将军不贪美色、也不贪地位,就偏看上了这土包子女人!……小的也想不通呢,长得还不如小的俊俏,怎生的那将军就偏偏看上她,可是就、就这样的……将军连梦里头还叫她着名字……”
害怕老大不肯相信,下一秒便宰了自己,小魏急急辩解着,只小嘴儿吧啦啦,却忽见那独眼里杀气弥漫,赶紧“趴”一声合住嘴。
飞鹰狰狞的脸颊浮起一丝淡笑,阴阳怪气道:“呵呵哈,你倒是对他印象很好……很好啊,那送信的差使由你亲自代劳好了。老二,绑票的信可是写好?”
“呃……爷、爷饶命!小的不敢、万万不敢去啊喂~~~一去就是等于送死,将军不一刀杀了小的,那姓杨的参将也要把小的撕了煮汤的呀。”吓得小魏一屁股趴地上,拼命磕起脑袋来。这时候可忘了什么兰花指,满脸的鼻涕眼泪,梨花带雨好不可怜。
“早他妈让人写了!万两银票外加放咱爷几个平安出关,他玄铁皮要是不答应,咱哥几个轮流睡了他女人,再把她脱光了暴尸荒野,带不死他个绿帽子!”老二拍着胸脯,心里头也明白这女人逃不出大哥的手心了,那手便不老实地一把扯落青娘单薄的里衣:“大哥,你看这身段!那姓玄的真他妈懂享受!”
嘶——周围顿时一片倒吸气声。
女人敞开的里衣下,水红肚兜半落,两道精致锁骨下山峰软而酥白,一朵妖孽红花在右胸上若隐若现;那酥白中间的沟壑深幽绵长,仿佛手指头探进去都难以拔出一般紧俏……这可比咱漠北的女人带劲多了!
直觉下腹一紧,飞鹰豁然蹲□子复又将青娘下颌挑起:“呵,好极!记住,让他单枪匹马的送来……老子这次非要了他命不可!”粗裂的手指摩挲着女人尖尖的下巴,虽是笑着的,却分明一股凛冽杀气。
多少年了,每每辛苦组建的老窝都被那姓玄的搅散,连一只眼睛都废在他箭下,心里头是有多恨呐!偏偏总也拿不着他半分把柄,如今既得了这一尤物,怎么能不泄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