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顼一愣,没想到她会这么回答。不知为何,心里却一剜,有些疼,又有些恼。她就这么想远离自己?这样一想,那怒气就有些掩饰不住了。
“哥,”他盯着墨菲的衣领,那处露出一处三角地,白瓷如玉,“你是不是对我失望了?”他不知为何,不敢自称朕,觉得那个字若一出口,便让她离自己更远了。
墨菲眨了眨眼,看出他眼底的疲惫,淡淡地问:“不顺利?这是正常的,触及太多人的利益了嘛。”
赵顼有些烦躁地揉了揉下巴,“谁说这个了?我是问,你干嘛要走那么远,还要在那边定居?”
“不是说了,景色很美,是个养生之地嘛。”墨菲知道瞒不住他,也没打算瞒。自己在那边虽说买的都不是近城的地,但数目确实不小,几乎把自己的老底都掏空了。
“是不是觉得我护不了你了?”赵顼不满意地抓过她的手,死死攥住,“不是才开了织坊,又开绸缎庄的,天真楼的生意也好,怎么就想着在那边买地买宅子了?”
“趁现在地价便宜呗。”墨菲抽了下手,见攥得紧,也就放弃地任他握着,“我早晚得搬出梁府单过,早做些准备而已,你别想太多。看来你还是不累,还有精力关注我家的小事。”抬手戮戮他的……胸口,“肉都松了,是不是连拳都不打了?那可不行,身子是革命的本钱。”
赵顼有些迷惑了,她还是关心自己的吧?那为什么要走?
“想单过,我赐你一座院子就是了。”赵顼不知为何,总觉得她想从自己眼前消失,这个念头让他心里很不痛快。
万有悄声走了进来,“皇上,王大人,吕大人来了。”
“你去后面歇会儿,一会儿咱俩吃午饭,……就吃你拿来的这个,好不好?”赵顼不肯放她走,却也知她不喜欢参合这些事,“去后殿,哪怕补一觉也好。”
墨菲没办法,毕竟是皇上,圈住他还是好处多多滴。当下跟万有打了个招呼,就往后殿走去。
赶了这么久的路,昨儿才到家,就被半个多月没开荤的梁继缠了半宿,墨菲觉得倒下就能睡它个三天三夜,所以也没客气,脱了鞋子就躺上了睡榻。
不知何时觉得身上跟压了座山似的,墨菲抬脚一踹,翻了个身,继续睡了过去,忽略了一声低呼。
一觉睡足,脑子还有些迷糊,打了个大哈欠,睁开眼时有些恍惚,这是哪儿?揉了揉眼睛,竟看到身上盖着明黄的被子。明黄?她唰地吓出一身冷汗,忽地坐起,还未等看清屋内的摆设便被人拽了下去,砸在人身上。
呃?墨菲看着闭着眼哼了一声的赵顼,有种想掐死他的冲动!这是什么跟什么呀,她为何会在龙床上?明明是躺在文德殿后殿的小榻上的,这是哪儿?
“福宁宫。”赵顼听到墨菲的轻问,眼也没睁,紧紧搂着身上的人,还抬起一条腿,勾住她的大腿,“我的寝宫。这床睡着舒服~”
墨菲双臂一支,“你没病吧?”声音里带了恼怒,这小子的脑子被驴踢了?寝宫是外人……外妇能进的吗?
赵顼睁眼睨她,“怎么了?我跟哥就是同床共枕了又怎么了?两人男人能干什么?”
墨菲奋力坐起,拍开他的手,没好脸色地瞪着他,“男的怎么就不能干点儿啥了?再说,是男的吗?你让我怎么出这个门?”
“那就不出好了。”赵顼突然坏坏一笑,猛地一扑,把她压到身下,“省得你跑那么远,我想看都看不着。”
墨菲挣扎了几下就不动了。不是不想动,而是不敢动,那死小子的龙根正抵着自己,再动下去,怕是真的会有事了。
赵顼紧紧地箍着身下的人,似乎腰又细了些许……
“你起来,奏折都批完了吗?我还饿着呢~”墨菲面无表情地瞪着他,心里奇怪,自己睡得再熟,也不可能被搬走而不醒吧?肯定是这小子使了坏。
“好,我们先吃饭。”赵顼不知为何,心里一颤,觉得墨菲眼光似含刀一样。本想干点儿什么的心,突然胆怯了起来。
两人才爬下床,正整理着衣襟,万有的声音在门外响起。“皇上,您起了吗,皇后娘娘求见。”
“不见。”赵顼语气强硬,“让她回去闭门思过,再敢出坤宁宫,就打入冷宫。”
墨菲倒吸一口气,这是嘛回事?她走之前,这两口子不是好好的吗?
万有的声音有些迟疑,“是……奴才知道了。”然后便听到有低声劝解的声音,不多会儿,外面没了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