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青忽地一笑,“是,主子。”
墨菲抬手刚想敲他一记,突然想起梁继就在身后,于是咳了一声,收回半抬的手。
待墨青走后,梁继有些不是心思地问:“阿青越来越活泼了,还会笑了呢~”
“是呀,这孩子没白出去一趟。”墨菲淡淡地应了一句。
梁继觉得这话听着有些怪,她不比人家大几岁吧?
其实墨菲前世今生加一起,已经活过了三十年,就算是梁继,在她眼里也是弟弟级的。所以,她其实有些时候是故意欺负他的,看他卖萌也算是一种视觉享受吧。
要说沈括,苏轼,蔡确那几个,在墨菲眼里才算是同龄人。嗯,较真的话,梁继也还算不太小了,只是长得太年轻了些,把他自动划进小弟一级里去了。
这时,叫阿祥的小伙计已经笑呵呵地把那打算赖账的家伙给将住了,于是看虫子那边热闹的人,分了一部分过来看赖账的。
“各位客官,本楼自开业以来,不论是酒水,还是菜码,都是获得大家的认可的,这点毋庸置疑,不然,每天也不会有那么多客人来这里用饭,更多的老回头客儿也在本楼宴请亲朋好友,大家说对不对?”
阿祥口齿伶俐,吐字清晰,“当然,本楼也不会平白冤枉哪一个贵客的。方才是敝楼新来的小伙计不会说话,让这位客官不高兴了。没关系,这位客官不是还没用早点吗?为了以示本楼的诚意,维护本楼的名誉,大家共同来见证,本楼请这位客官吃这顿。”
那位一听,额头就有些冒汗,“不用了,不用了,我已经不饿了~”说罢就想走。
阿祥笑容可掬地一拦,“别呀,您可是咱们楼的老主顾,为了挽回您被冤枉的名誉,本楼请您再~吃八个肉包,二碗粥,四碟特色小菜。您若不吃,岂不是变相承认了您已经吃饱了的事实吗?本楼对新老贵客都是一视同仁,那就是绝不能让贵客们吃亏。”
然后他豪气地一挥手,“来呀,给这位贵客上肉包子!”
梁继咦了一声,“这个阿祥还真挺机灵的,媳妇你不过只跟他说了几句话,他就能编出这么一箩筐!”
墨菲回手敲敲他的额头,“那是,当初培训的时候,我就看这孩子不错,要不,也不能把这事交给他去办。你看,阿况那边的压力减轻不少了吧?这叫隔山打虎。”
“妙呀,媳妇你才是最聪明的那个。”梁继笑嘻嘻地摸了一把那依旧纤细的小腰。
墨菲笑笑,继续看那边的热闹。
“不用不用了,真的不用了。”那金鱼眼涨红了脸,欲挤出人群。
“您还真的不能走,”阿祥特认真地看着他,一反刚才的伏低之态,“请您吃,您若不吃,就是不给本楼面子。那对不起了,方才那账,您得结了,而且还得当着大家的面,给我们楼赔礼道歉。本楼虽然不在乎这点儿小钱,但却视诚信为生命。您说走就走,连个说法都没有,传开去,都以为本楼店大欺客呢,这不是要了我们的命嘛,您说是不是?”
这软刀子下的……墨菲点点头,“跟阿况说,提阿祥做领班,月钱长一倍。”
梁继愣了一下,才应了一声。心里有些担心,媳妇会不会觉得阿况不堪大用了呢?
虽然这样对待客人有些不好,但此时也顾不了那么多了。再者说,杀一儆百在必要的时候还是非常管用的。刚开业时立的威,只怕这会儿有些人都忘记了。墨菲继续琢磨着是谁在背后捅自己的刀子,长眼睛的都能看得出来,天真楼的后台不一般……的大。
莫非最近的日子过得太舒坦了?她又想,哪位大神这么惦记着自己,自己还没从西夏回来就开始布这个局了?
之前王氏那回,她并没归为一起。这是一种介乎于第六感的感觉,因为王氏那次之后就跟消失了似的。可事隔一年半,有人又挖出那人来布这个局,就有些意思了。这个布局的人,绝对是认识自己的……
梁继虽然站在墨菲的身后,却感到一阵阵地泛冷。他侧眼瞧瞧媳妇,虽说那眼帘是低垂的,看不出什么来,但他就是觉得媳妇生气了,很生气很生气,就是不知道会是谁倒霉。
他绝对相信媳妇,只要惹到她的,都不会太好受。比如他爹,他娘,他亲弟,那最小的庶弟……还有沈括,被她一句话支出京城寻什么煤矿,石油的还要顺便勘察水利,没个三两年是回不来了。只因为沈括在皇上面前说了一句什么,这事他虽知道得不彻底,但也知道媳妇正是因为那句话才下了黑手。
其实,他倒是觉得媳妇这是帮了沈括。这变法搞得上不来,下不去的,沈括有机会躲出去,说不定还是因祸得福了呢。
突然一声大叫,让梁继回过神来。
“我……我认了行不?我给钱行不?放我走行不行啊?”那金鱼眼在勉强咽下一个肉包子后突然就崩溃了。
墨菲暗笑,果然,胖人就是不吃饱不下桌的,若懂得八分饱,也不会肿成那样了。
“哟,这位贵客,您这么说,小的可就真要不高兴了啊~”阿祥一脸委屈地环视着周围,“各位各位,本楼这可是做为赔礼道歉请这位贵客免费享用早点的,诚意够不?”
他又看向那金鱼眼,“可您刚刚是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