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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部分(第2页)

旁边内传提醒道:“大胆,是烟烟公主,跪下答话。”

药叟正待下跪,烟烟公主手抬,道:“算,现下会带们到内殿,王上刚刚醒来,请各位细查病因,为王开方治病。”

红袖混在大夫群中慢慢往内殿行去,边猜测安少君究竟糟糕到何种情况,边观察烟烟公主,看起来还是那么高贵美丽,眉目间略有忧色,并没有象自己想象中那般主掌宫中事务的嚣张。殿内低沉的气氛渐让人透不过气来,越往里越是昏暗,和着淡淡药香,得到近处,隐隐有话的声音传来,红袖听在耳中,觉得很是熟悉。

“……伏惟圣朝以孝治下,凡在故老,犹蒙矜育,况臣孤苦,特为尤甚。”

隔着几层纱幕,红实看不清里面的情形,但听出来是史逸文的声音,他在里面?怎么光听他在念些什么,不听安少君的声音?支起耳朵,想要听清楚里面是怎么回事。

由于烟烟公主带着帮人来为王上治病,史逸文的例行公事被打断,毕竟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宫人将层层纱幕撩起挂好,露出里面张雕龙附凤的大床,安少君半倚在靠枕上,脸色灰败,清瘦许多,身旁放着张小几,堆满史逸文带来的奏章,适才他正在汇报朝中动向,口头将奏章内容念出来,因为王上视力减退,几乎失明,只能看到模模糊糊地影像。

烟烟公主轻启朱唇,关切地问:“今日可好?是贝瑶,王上。”

原来烟烟公主的闺名叫贝瑶,口气亲热,完全不拿自己当外人。

还未来得及让今日进宫的大夫挨个为王上诊治,宫人来报,秦相之如玉奉太后之命来送补药。

烟烟公主与史逸文立马垮脸加无奈,人又来做什么?可打着太后的旗号,太后虽然与王上不再亲近,不敢干涉太多王上之事,也不能次次都驳的面子。

于是殿内又多名以探病为名,别有用心的子,秦如玉。秦大小姐不知何时褪去永恒的红色外衣,换上青色系列,如枝春后新绿飘进来,来便眼含热泪,望着安少君痴痴不动。

红袖也是望着安少君不动,自从纱幕撩起看到安少君的那瞬,他便吸引自己的全部注意。谁人进来没有理会,若是木婉清再出现也是正常,起码比跟前两个人要来得名正言顺。正努力压抑着自己眼眶里的泪水不要掉下来,不然会引起别人的注意,离得近的药叟和林桑都在看,不明白怎么也眼中有泪。

冷如风的没有夸大,安少君的气色真是不太好,他怎地成个样子,比在典城见到时还要憔悴万倍,难道真的病入膏肓?不会,不会,他么年轻,即使是累到气到,也不至于重病缠身啊?

烟烟公主请入宫的大夫开始为王上诊治,世间多庸医,直看十几个,都不出个所以然,连张方子也没开出来。也是,宫中御医已经是最好的大夫,能指望世间随便拉就是个神医不成?

药叟是最后个上前为安少君诊脉的,之前他直注意着跟自己混进来的冷少言,生怕他有惊人之举,看到他眼中泪意后虽不再担心他要刺杀谁,但此人反应让药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难道他认识王上?

怀着疑惑,药叟三指轻轻搭在安少君的手腕上,闭目数着脉息,良久他睁开眼来,总算明白为何无人可开出药方来,因王上脉相初诊时不浮不沉,不快不慢,如正常人般脉势和缓,从容流利,直至后来却突兀地变成如指弹石,毫无柔和软缓之感,如此交复呈现,从未见过,也不可能出现生机与死意并存之相。

他沉吟良久,在众人紧张的等待中道:“恕老朽无能,王上之病,见所未见,至于为何为吐血、疼痛,更是无从可查。”

烟烟公主忍不住叹息,药叟是今日最大的希望,结果还是不行,明日会有奇迹吗?

安少君任些大夫替他把脉,没有任何言语,他习惯每次的会诊,大夫们些什么,他都没有丝反应,副听由命的样子。

秦如玉怒道:“们些庸医,没用的东西,王上若有三长两短,要们统统陪葬!快滚快滚。”

烟烟公主看不下去,制止道:“秦小姐不可大声喧哗,不关些大夫的事,们都下去吧。”

众人正怕秦如玉的应验,烟烟公主发话,立马收拾东西走人。红袖扯住药叟低声问:“真的没有希望?”

只顾着等回答,没留意卧病在床的安少君听到后动下,秦如玉已看到两人的小动作,冷哼声:“放肆!”

林桑吓得抖,拉着赶快退下。

药叟出得门来,才叹道:“没有半分把握,若是多给些时间让研究下就好,光从脉相上来看,确是怪病,唉,难得遇上,可惜没机会试试。”

红袖没空想他要如何研究,满心忧虑地走出宫门外,时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来,找遍借口来见他,还幻想着再见面时该如何酷如何拽,只想着自己的骄傲,可没料到他却成般模样,还要什么面子,顾什么自尊?扭身待要返回,药叟把将拉住:“冷公子,要做什么?”

“,去再看看他。”红袖心中哀切,斗什么意气,耍什么性子,想起和冷如风过的话,更是后悔。

“舅舅,他有负于,觉得不可原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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