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说这些好像不方便,木婉清考虑一下道:“姐姐才到皋溪,应该累了吧,不如先找个地方住下来,休息好了再说。”
便要带她们先找客栈,秦如玉得知她不住客栈,便提出要与她同住,木婉清看着她带的那支队伍,为难得要死:“我们也是暂住在这里知县的府衙,那里地方不够大,已经没有客房,还是找家大些的客栈,方不至委曲姐姐。”
红袖在一旁暗笑,这秦小姐带着这么多人离家,动静这么大,秦尚书怎么可能不知道情由,估计带的人中不少都身负护送她的重任,真是用心良苦,这秦大小姐还真当自己离家出走成功啊。幼稚!自己这种才叫离家出走,她真想给她好好上一课,可是秦如玉只同木婉清说话,以为她和茑儿一样是木婉清带的丫鬟,眼中根本看不见身份低下的人,半天也没发现她的存在。
秦如玉还在那里使性子:“那让这些人自己去住客栈,我和你同住,好久没见,有许多话要对你说。”
木婉清无奈,拿红袖当挡箭牌:“已经有人和我同住,红袖来得早些,实在是住不下。”
秦如玉这才看到红袖,红袖微微一笑,往前走了一步,准备迎接这个刁蛮小姐的嚣张跋扈。谁料秦如玉如同见鬼似地尖叫一声,躲在木婉清身后,闭着眼语不成句地道:“你……大白天怎么会出来?有鬼,有鬼!”
众人都愣在那里,红袖最先反应过来,估计定州的消息传说自己已经身亡,秦如玉乍见之下当自己是鬼魂,便笑出声来,轻轻一闪转到她身后,先朝她耳朵后面吹了口气,阴恻恻地道:“我死得不甘心啊~”
秦如玉心神受激,“啊”地一声便软软倒地。
不明就里的人见她倒地不起,以为红袖真是鬼,纷纷往后退去,秦如玉倒在中间没人敢动,木婉清当然知道她不是鬼,是个活生生的人,见到她那一转的身法颇为高明,暗自佩服,虽然不知为何秦如玉会怕成这样,还是先把秦如玉扶起来,掐她人中,又唤秦家丫鬟过来,忙活半天,秦如玉才悠修醒转,脸无人色地道:“我刚才是不是见鬼了?”
木婉清看看红袖道:“不是鬼,是人,红袖好好地活着,你干嘛一见她就说是鬼?快起来吧,先随我到府衙休息。”
红袖笑嘻嘻地道:“别看我,不关我事,她平时说话那么有精神,哪知道这么不经吓。喂,秦小姐,你又没做对不起我的事,我若是死得再不甘心,也不会去找你,放心。”
秦如玉看看她地上的影子,又看看木婉清,慢慢信了,红袖调笑她也没有心思反驳,苍白着脸回车上,一队人才又往府衙行去。
出门购物计划泡汤,还带回这么个麻烦精,红袖哀叹,难道她的好运到此为止?
秦如玉一到府衙,又恢复千金小姐本色,先是对夏知县亮出身份——大姐,你这是负气离家不想让秦尚书知道的样子吗?夏知县赔着笑颤抖着脸皮恭敬待客,直到秦如玉表明态度也要在府衙住下,他抽搐不已,想不通这小小府衙这么招人待见,实在无法,只好让人把自己家人的住处收整干净,他带着家眷住到外面去。
红袖扯扯木婉清的袖子,比比秦如玉道:“婉清,你应该学着点,看人家的架式,早这样咱们俩也不用挤一间屋子了。”
木婉清无语,她习惯低调行事,对占着府衙已是好生过意不去,若不是为了七王子的安全,她可不敢拿着自己父亲的名头压迫人家。
前面这么大动静,这上下安少君也已知道,找来红袖看她有没有受气,红袖呵呵笑道:“不怕,她被我吓了一场,差点没魂,如今见了我半句都不敢说。”
他扬起眉毛,作询问状:“你怎么吓她的?”
于是她绘声绘色地给她讲刚才在街上的事,说完得意的笑个不停,安少君却脸色变沉,屋内只有他们两个,便搂过她怜惜地道:“提起那件事,我就后怕,你还笑,不许笑了!别人说的话你别在意,将来我会让大家都知道你活得有多好。”
靠在他温暖的怀抱,听着他轻声爱语,忍不住用脸在他胸膛上蹭来蹭去,当然小心避过伤口,惹得他声音暗哑要她停止,可她偏不停,变本加厉地用力蹭,不住低声地笑,看他什么反应。
他用双手将她脸抬起,制止她再搞鬼,又想好好惩罚她一下,低声哼声道:“当我有伤便怎么不了你嘛?”低下俊脸吻上朝思暮想的红唇。
红袖靠在他怀中享受这久违的甜蜜,迷糊中想起荒唐的那一晚,脸色愈发潮红,当时怎么就那么胆大,若此刻他要是……不行,还是大白天呢,不能再继续下去。
还未等她做出决断,门外一阵喧闹,似乎有人想要进来,咦,不行,她这样怎么可以让人看见!唇片分离,她气喘吁吁地偎在他怀里,这个吻好累人,比用轻功跑了几百里还累,快呼吸不过来了。
两人之间的情潮波动被人打断,安少君满心怒气,低着看看自已怀中似个猫儿般的红袖,他忍不住又轻笑,抚摸一下她的红脸蛋,低低交待道:“你先歇一下,我去看怎么回事。”
红袖捂着脸点点头,看他开门出去,外面的人声一下子消失。
安少君冷着脸问:“都聚在这里干什么?”
秦如玉在大堂边休息边等知县的人收拾房间,过了一会儿自觉精神恢复,便在府衙里逛一逛,木婉清担心她受惊太过,替她去安排安神汤,其实是不想一直面对着她,怕她问起为何会与红袖在一起,那时势必要说到七王子,借口遁去。
她大小姐逛着逛着,发现园子边的客房环境最好,尤其是正中一间,打听到木婉清住在东面,她便想着这间房正好能和好姐妹住隔壁,便提出要在这里住下,房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