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跳伞俱乐部,我朋友开的,我有入股。”司昭廉陪在莫凡身边带着他在大厅闲逛,“我在俄罗斯的时候受到朋友影响,很喜欢极限运动。你跳过伞吗?”
“没有。”莫凡如实回答,“不过体验一把也未尝不可。”
大厅里有一面照片墙,大部分的照片集中在正中央,然后朝周围散开,看上去颇为壮观。
莫凡的视线停在上面浏览一阵,很快一张稚嫩又熟悉的面孔吸引了他。
不怪他一眼看到,那张照片在c位,因为某人过于英俊的脸,加上光影完美,整个画面看上去非常漂亮。
“这是我十七岁,”司昭廉把照片扯下来,记忆回到了那一刻,感慨道:“第一次跳伞,我还记得上飞机的时候,紧张又兴奋,跟着教练跳下去时候,强烈的失重感和冲击让我大叫出来。”
说到这,他低笑一声,看向莫凡,“那时候有点儿傻,落地之后又迫不及待想玩儿第二次。”
是挺傻的。
莫凡拿过照片,少年站在一位络腮胡的男人身边,笑容洋溢青春,蓬勃的朝气和飞扬的神采几乎要冲破相片。
他举着照片放到司昭廉的耳侧,十七岁和二十五岁的司昭廉同时出现在眼前。
时间沉淀了男人眉眼间的狂傲和张扬,将他刻画得更为成熟,也放大了骨子里的矜贵和锋利。
属于少年人的蓬勃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轩昂的英气。
“怎么?”司昭廉挑眉问,“是不是觉得我现在更……”
“你还是小时候更好看。”莫凡打断他的话,眼底闪过一丝揶揄。
司昭廉眉心微蹙,“你这话的意思,是说我现在变丑了?”
“你自己什么德行不清楚?”莫凡看到司昭廉吃瘪的样子心情颇好。
“你说清楚,什么叫小时候……”
“嘿,廉!”一口别扭的中文从身后传来,带着兴奋的语调。
二人同时回头,一位帅气的外国男人站在身后,留着络腮胡,朝司昭廉张开双臂。
司昭廉眼睛一亮,走过去给了男人一个拥抱,说着一串莫凡听不懂的俄语。
“好久没见了,你真是大驾光临,让我这小店蓬荜生辉。”
男人拗口的中文听得莫凡舌头发酸,反应了好几秒才明白他说的是什么。
这场面挺好笑的,司昭廉和他说俄语,他非得说中文。
男人的音调没学好,听的人痛苦,他说得也不流畅。
“你说俄语行不行?”司昭廉直皱眉头,“你这中文让我这个中国人都听不明白。”
“你懂什么!我刚学,语言本来就多说多练。”男人看向莫凡,露出笑容,打了个招呼,“嗨,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