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渽说道,“成为太子属官,为太子效力,将来您便是新朝最大的功臣,太子仁善,不计前嫌,往昔旧怨,一笔勾销。”
太子詹事作为东宫詹事府的总长,历代都是皇太子的心腹担任,任此职者,一但太子登基,便能平步青云,封侯拜相,林辅国自然明白,他笑眯眯的说道:“信了信了,有元中丞与长公主在,我这老奴才自然要识时务。”
“哦对了,公主曾说过,她的弟弟与母族都死于非命,这仇公主至今记得。”
元渽向林辅国使眼色道。
林辅国在宫中待了数十年之久,自然清楚李氏皇族中曾经的一些旧事,于是回道:“请长公主放心,陛下曾在东宫时饱受上皇压制,如今迁居兴庆宫不过是陛下做做样子的权宜之计,等时机合适,老奴便会请奏陛下,对兴庆宫动手,绝不会让那位好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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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冰殿——
“圣人至!”
整个寒冰殿内只有李忱与十一娘主仆二人居住,除了没有自由外,里面的吃穿用度仍按照亲王规格供给。
作为兄长的皇帝李怏,偶尔也会前来探望他这个亲“弟弟”由于苏荷的功劳实在太高,威望甚至超过其父,加上雍王李忱善谋,夫妻二人便成了李怏既依赖,又忌惮的存在。
十一娘听到声音,连忙入内提醒,“郎君,陛下来了。”
李忱似没有听见一般坐在窗边看书,直至李怏屏退左右走入屋内。
“陛下。”
李怏挥了挥手,十一娘遂从殿内退下,“十三郎。”
面对李忱的不行礼,李怏倒也不恼怒,并将相州的军报递到了李忱桌前。
李忱并没有打开,因为她早已猜到了结果,“兄长要成为第二个圣皇吗?”
“不,像老东西那样愚蠢的人,不光是害祸害了皇室,还差点葬送了整个大唐。”
李怏说道,“有些东西,只能握在自己手里。”
“所以你不相信你的儿子,同样也不相信那些边将。”
李忱说道,“你现在的做法,与圣皇又有何异?”
“天下纷争不断,反反复复,这就是你所希望的?”
李忱又问。
“没有人会喜欢战争。”
李怏回道,“但是同样也不会喜欢成为傀儡。”
“我做了十几年的傀儡太子,你知道这种感觉吗?”
李怏又问道,“你不会明白的,那个老东西明面上疏远你,实际上他最偏爱的就是你,就连最得宠的张氏都为你说话,有时候,我真的好羡慕你啊,十三郎。”
“哦对了,还有老九,吴王李恪。”
李怏说道,“他听闻你被困于长安,便从老东西给他的封地马不停蹄的赶来了,他看你这个弟弟,比看妻儿还要重。”
提到吴王李恪,李忱的情绪才有所变化,“你把九哥怎么样了?”
李怏见李忱如此,挑眉道:“别急,你的九哥还在路上,同时还有十七郎,我一手养大的亲弟弟。”
“在这个没有父子、手足之情的家中,这些人竟都围着你一人。”
李怏盯着李忱,“十三,你的能力,怎能让我这个长兄,心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