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海棠心一箭之后,黎梦洛脚下猛然一踏,直接借力冲天跃起,再抬拳朝着海棠心所在的区域利用巨大的惯性砸去。
海棠心见状立刻连续两个后空翻,躲开了这一击,却看黎梦洛一拳印在自己原先的位置,只见那大理石的演武场面,直接被砸的层层龟裂,场面好生骇人。
夏水树的面色现在更难看了,【我的天哪,这就是女人的愤怒吗?如果这一拳盖在我身上,最少也要断三根肋骨。这就是你先前说的留手吗?怪不得语人那一场,你不出手……反而要装死,原来你是故意激我出手,若你出手的话,就没剑魂啥事了。】
若是语人在此,恐怕也能直观的感受到了先前黎梦洛是何等的放水。
“别打了!”夏水树在旁侧无助的呐喊,但是根本没有什么用,现在这个两个少女已经什么也听不进去了。
现在16级的武者,和这19级的箭手之间的战斗,夏水树根本插不进去。
但这是近身作战,或许要不了多久,不擅长演武流的海棠心就会输。
“不错的力道,可打不中就没意义。现在吃我一箭!”
一阶·寒冰箭!
海棠心弓步下腰,满月拉弓,一抹蓝光在蓄集空气之中的水元素,很快,一道纯冰弓矢就出现在她的手中。
随后放开弦,那冰蓝色灵力箭迅速朝着正在收力的梦洛打去。
“我和水树自幼一起长大。这份感情,不是你这个第三者可以插足的!”
一阶·铁山靠!
黎梦洛根本没有闪避的打算,在站稳身形的一瞬间,梦洛直接朝着海棠心撞了过去。
“哼,自不量力,不管怎么说,水树先答应在一起的人是我!长弓·远射,破军击!”
随着海棠心一个奇怪的抓弓手势,那已经射出的寒冰箭上突然金光一闪,速度再暴涨一分,由蓝变金,金色的斗气直接将一个人影洞穿。
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一旁焦急万分的夏水树。
那金箭透过夏水树的身躯再次打在黎梦洛的铁山靠上,因为夏水树身躯抵挡的缘故,剩下的箭气直接被铁山靠击碎,但是这还没完呢,那铁山靠径直撞向夏水树,直接将夏水树击飞下场,重重的撞到隔墙上,好似镶嵌在墙里一般。
夏水树来不及讲任何话语,缓缓的从隔墙上的裂缝之中栽倒下来,当场昏迷。
现在,答案落定,夏水树没法在黎梦洛和海棠心之间做出选择,论情,黎梦洛自幼与夏水树在一起,这不是其他任何人可以轻易撼动的。论义,若是海棠心所言不假,夏水树确实在答应海棠心在前,此事无论如何都是不能两全的。
可为了不让她俩两败俱伤,所以夏水树只能出此下策,就算有剑魂出手,阻止了这两女的打闹,难保没有下一次。
“水树!”
“水树!”
二女惊呼的声音响彻整个演武场,谁也没料到夏水树竟然以肉身强行阻拦这两招。不管夏水树自己怎么样,但是这种状况下,两个女孩子是无心再打下去了。
黎梦洛一步重踏,抢先海棠心跳跃到了夏水树身边,直接抱起夏水树昏迷的身躯朝着学院内的疗养院跑去。
海棠心也紧随其后“若是水树有个三长两短,我绝不会放过你!”
黎梦洛却微微回头怼道:“打伤水树你也有份,别把自己撇的那么干净,这事没完!”
黎梦洛此时无心再争吵,只是加快了脚下的步伐。【水树,你可千万不能有事啊!】
疗养院内……
这正是治疗各种伤者的地点,同时也是祭司上课的院落,身穿普通男学子服的姬爱雪就在这里。
祭司的转职前提必须是光系,而且还必须具备虔诚的信仰和罕见的祭司天赋。所以诺大的杰诺贵族学院祭司的除了导师以外,祭司的数量没有超过三人,这就是为什么平时上课看不到姬爱雪的原因。
姬爱雪看到黎梦洛抱着重伤昏迷的夏水树,再看看她身后的海棠心,眉头微微一皱,立刻就猜到是什么事情了。【这个傻瓜,玩火出事了吧】
姬爱雪没有进行过多的询问,只是很自然的说道:“快,放在内屋的床上。没有我的吩咐,你们不可以擅自闯进来。”
黎梦洛当然也知道疗养院的规矩,没有多说什么。而海棠心也是乖巧的点点头。
疗养院的治疗方式大致分为两种,药物,绷带等物理治疗,还有更快快捷高效的法术治疗。但一般人根本请不动祭司出手,需得祭司自愿施法。现在夏水树的伤势恢复快慢的程度,可全都掌握在姬爱雪手的中,所以黎梦洛和海棠心也识趣的不敢得罪姬爱雪。
这两个女孩子根本不知道眼前男扮女装的姬爱雪,就是夏水树的室友,若是知道真相,她们是绝对不会把夏水树交给姬爱雪的。
病房内,姬爱雪将夏水树的上半身衣衫尽数褪去,开始检查夏水树的伤口。一个十分扎眼的蓝色小洞,自前胸而入,斜斜的从背后贯出,伤口呈现放射状,周围还有很多的细小血粉,伤口附近冻的十分坚硬,所幸因为冰属性伤害,近乎没有失血。
右肩则是不规则的扭曲,整个肩头已经充血肿胀了起来,是十分典型的粉碎性骨折,若是常人恐怕此生再难拿起剑了。如果夏水树已经到一阶可以施展斗气护体的程度,自然不会如此严重。毕竟肉身硬撼差距过大的一阶铁山靠,这就是下场。
“你呀你,一点儿也不知道收敛,上一次和语人一战没将你交给我。这次还好有我,若是没有我的话,你可怎么办呢?”这种看似严重的伤势,其实在祭司眼里也就是多支付一点魔力的小儿科罢了,要知道高阶的祭司可是连刚死不久的死人都能复活。
一道淡黄色的光芒闪烁,正是姬爱雪的单体治愈术。“若是放任你药物治疗,你起码躺十天半个月。真不知道你要怎么感谢我!哎,也不知道你能不能听得见。”姬爱雪一边施法,一边自言自语的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