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春咕哝两句,偷偷摸了过去,她是从假山空腹间穿过去的,透过花木,刚好可以看见外头的动静。元春细目瞧去,只见贾瑚和徒宥昊好似在争执什么,距离有些远了,她听不大清楚,元春还来不及懊恼呢,就见贾瑚一把甩开了徒宥昊的手,羞恼的朝着这边来,似乎要走,徒宥昊几步追上前,似乎也气,抓着人吼了两句,就给、亲上去了……
元春死死捂着嘴巴,看着那头徒宥昊死死压住想要挣扎的贾瑚,一点点含着贾瑚双唇,深吻着怀里的人……贾瑚挣扎不动,先还有点抗拒,后来,竟是慢慢就和软了。
两人抱在一起,双唇相交,难分难舍。
呸!竟是这样一对不知廉耻之人!
元春臊得是满脸通红,更有种撞破自家一直出色的堂哥隐秘事的兴奋感,哼,平日在我们面前表现地多了不得,实际上呢,居然雌伏人下,跟贤王殿下是这种关系!
元春正想着,外头徒宥昊已经慢慢放开了贾瑚,抵着他的额头,一遍遍叫着“子方、子方~”
贾瑚被他叫的面红耳赤,不自在道:“你有完没完,叫够了没有?”
“不够、不够,怎么会够呢?”徒宥昊很是有些肉麻兮兮,“我都想了你六年了,你好不狠心,竟一直没回来看我。现在终于见了你,我再怎么喊你,也没够的。”
贾瑚羞得浑身不自在,怒道:“徒宥昊,你再这样,我不理你了。”
徒宥昊见他真有些恼了,这才不甘不愿地放开他,委屈道:“我都惦记了你六年了,一颗心,从来就没在你身上离开过,你现在才回来,就对我这样?”
元春死死捂住了嘴,睁大双眼,她听到了什么?刚才贤王殿下是在说,他喜欢贾瑚?
只听得徒宥昊又是纠缠道:“子方,你回来好两天了,可都不来看我,见到我也冷冷淡淡的,我叫你你都不理,你说,你是不是在边境,全把我忘了?”说得恼怒起来,气哼哼质问道,“你在军里的六年,我时时给你写信,为什么你都不回?你可知道,我每天每夜都在想着你。知道你失踪的时候,我心都揪一块儿了,只恨不能跟你一块儿去了才好!”
贾瑚气得跌脚怒喝:“徒宥昊,你也是郡王爷了,说这种话,你也不害臊?!”
徒宥昊黏黏糊糊地往他身边凑,舔着脸道:“情之所至,有什么害臊的?子方,我心悦你,一直一直,都没有变过,你知道的。我说的话,句句发自肺腑。”
贾瑚看着这样的他,却是长长叹了口气,半天,才无奈道:“你这又是何必呢……”
徒宥昊看着他叹息的模样,慢慢就收了刚才那惫赖的模样,顿了顿,方肃容道:“子方,我知道你有顾虑,你在思量,可是我真的希望你能明白,我对你的情,是真的。”见贾瑚要说话,他一把拦住,道,“你听我说,六年前,你说我是一时意乱情迷,不定哪天就变了心意,可这么多年过去,我想告诉你,我的心,从来都没变过。”凑近了贾瑚,在他额头上轻轻印下一吻,他着迷地抵着他的额头,“子方,你都不懂,我为你,魂牵梦萦了多久……”
“……”感受着拥抱着自己的人身上那滚热的气息,贾瑚踌躇再三,到底是没挣脱开。
元春已经不敢再听下去了,强自克制着自己激动地情绪,她忙忙跑开了,路上却是遇见了守门的那个丫头,瞧见她,脸色都变了:“大姑娘,您怎么从那儿出来?”
元春随便点了点头,一路往外冲,到了门口,跳上马车就走。
等到贾瑚和徒宥昊闻讯赶出来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贾瑚深深锁紧了眉头,徒宥昊安慰他:“没事的、没事的,你放心吧,一切有我在呢。”
对着他有些怀疑的眼神,徒宥昊只冷笑:“有些事,我准备地也够久了,现在提前,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贾瑚心烦意乱:“我怕什么,反正不管谁来,我都是不认的。”当即就下逐客令,“你也该走了,我这里就不留你了。”
徒宥昊知道不能把人逼急了,当即顺从离开,只是临走前,却是再三嘱咐:“子方,你好好想想我说的话,我说的,都是认真的!”
贾瑚更加慌乱,几乎是把人赶出了门去,也不等人走远,忙忙就回了自己院子。
可脑海里,却不住的浮现起徒宥昊说的话。
“子方,我是认真的……”
贾瑚闭上了眼睛,他、到底该怎么办才好……
☆、第二百二十二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