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当初做的点心好吃,师兄今儿还送了我好些好东西,母亲可得帮我回礼。”
张氏正求之不得跟徐家打好关系,哪有拒绝的,笑着便应下了,贾瑚便专心和贾赦说话,也不仔细说在徐府为他辩护的事,这些事,以后自然会传进贾赦耳朵里,只表示着以后一定好好读书,给贾赦长脸,把贾赦高兴得是眉飞色舞的,要不是最后实在晚了,怕都舍不得放贾瑚走的。中途张氏去看了熟睡的小贾琏,回来站在门口再看着灯光下这对父子,只觉这便是天底下最幸福的事了……
上书房,皇帝心腹议罢朝事,今上笑问与众人说笑,宫里淑妃的娘家二兄夏铮突然笑道:“说起最近,皇上可得恭喜了徐大人,可是得了个好早慧的好徒弟。
徐渭心头一个激灵,悄眼一瞥,皇帝的眼神已然看了过来,背脊上便有了凉意……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新年快乐!
断更了那么久,真心很抱歉,心里很惭愧,好长一段时间都不敢看留言,就怕大家骂我。不是为自己辩解,确实我是挺懒的,实习结束后一堆琐事,有时候心情很烦,就没有更新,确实是很对不起大家。但是,我绝对不会坑的,这点大家放心。
我现在不敢承诺什么,前面有几次保证了好像后面又失信了,这次,就请大家看我后面的表现,我会用行动来跟大家道歉的。这里真心祝大家新年快乐,还请大家一定原谅我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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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第四十八章 。。。
当今是个脾性温和的;天下人都这么说。
未登基前;今上、先帝爷的三皇子便是出了名的宽厚大度;办差时一心为民;与众臣交好,礼贤下士,便是当初的义忠亲王如何飞扬跋扈咄咄逼人;也从来都注重着兄弟之情屡屡退让,其人品脾性;堪称君子典范。最后甚至连先皇都看不下去义忠亲王仗着长兄身份再欺凌弟弟,将其圈禁;立今上为储君。不想后面义忠亲王竟由此生了大逆不道之心,举兵谋反;生生气死了先帝;今上无奈至极,这才不得不忍痛诛杀之。饶是如此,却也没有心狠手辣将其一脉赶尽杀绝,反而是厚待其在乱中留下来的唯一庶出子为顺郡王,赏赐不断,为天下人所称道……
这都是骗人的!
官场上混的谁没个政治敏锐度,要真信了这些花团锦簇的官面文章,那这官就可以不用做,直接回老家养老去了。
脾性温和?皇帝?今上要真如他面上表现出的那么温和,这会儿只怕坟头青草都有半人高了,那还能从一个不受宠的皇子爬到今天的地位?要知道,当年义忠亲王可是占着长子的名头,其母妃又是先帝最宠爱的妃子,在众皇子中,那曾是最受先帝爷看重的,结果呢,就被今上这么给拉下了马。要说今上没点手段?谁信?!
因此今上继位后,众大臣表面不说,心里却都是忌惮着的。果然小心无大错,今上初登记时,有那老臣仗着功勋在今上面前不敬的,今上当时没有发作,不过笑笑便揭了过去,等到两三年过去,今上的位置做的越发稳当,这些老臣或被训斥或遭贬谪,却是少有落得好的,更严重的,直接罢官夺职,全家获罪。自此,再没人敢小瞧了皇帝,行事间,无不小心翼翼。
徐渭也是看穿了今上的为人,这小心低调做人,平日谨小慎微,生怕叫政敌抓了错漏,到时候触怒皇帝获累全家。此次却不过与张老侯爷当年的情谊,又看中了贾瑚的聪慧收为徒弟,也知道这是招人眼的事,本还想着无论今上背地如何,面上却是最体恤下臣不过,等过些日子再跟皇帝小心提一下,总能把这事揭过去了,谁知道,不过就是一次觐见,夏家那讨人厌的就把这事给捅了出来。
真真是奸佞小人,就见不得人好的!
徐渭心底发狠,看见今上眼神瞟了过来,摸摸精心蓄起的短须,笑道:“夏大人消息好生灵通,我这里还没对外宣布呢,你倒知道了。”也不等夏铮回答,笑对着皇帝道:“却也有这么回事,说来也是与我有缘,不是旁的人,就是已逝老靖远侯的外孙子。我那侄女儿求到我门上让我帮着教导教导,那孩子也懂事,我也就收下了。”
皇帝一听,倒来了兴致:“张卿的外孙子?我倒是记得他有个女儿,那是嫁到谁家去了?”
夏铮笑道:“皇上不记得了?便是荣国府贾代善府上啊。徐大人这回收的弟子可是来历不凡的,贾家的嫡长孙呢,年不过五岁,已经开蒙学论语了,人人都赞的聪慧过人呢。”
荣国府!皇帝的眉峰一拧,看不出喜怒来。
徐渭心下发凉,只强自镇定着做了沉着摸样,私下只恨不能生撕了夏铮。
此次上书房里坐的都是今上心腹,多是有着拥护之功的,按说大家都是今上一派,关系本该亲近。只是俗话说得好,这有人的地方就有争斗。为了权为了今上的信任,先头今上没继位时,大家为了大局着想,总能克制几分。等及今上继位,位置坐的越发稳妥,这份争斗就再也歇不住了。夏家走的是武官一派,先帝时便是镇守一方的大将,夏铮的胞妹初时为今上的侧妃,今上登基便册封为淑妃,膝下已有一子一女,颇受今上宠爱。夏铮本身也是个又能为的,先头镇压义忠亲王之乱立了不少功劳,被封了正三品的禁军校尉,俨然一副外戚新贵的模样。
徐渭走的却是清流路子,一身才学名声在文人中可为是德高望重。讲究的却是嫡长为尊,朝堂上也是支持着皇后嫡长子一派,与夏家却是从来不对付。加之徐江曾经有次与夏铮之子发生过冲突,两家更是结了仇怨,再难和好。
以前徐渭做事滴水不漏,叫夏铮拿捏不到把柄这也罢了,此次拿了可以做文章的,哪肯再轻易放了他,见皇帝沉默不语,夏铮复又笑道:“不过五岁,就能得徐大人你如此喜爱,那聪慧可不比再说,怪不得荣国公都为之亲自出马来了,想必是把这大孙子当成心头肉了。”
皇帝闻言,视线在徐渭身上打个转,笑道:“怎么,是荣国公亲自带着孙子上门拜师的?”
夏铮笑得好不高兴,头微微一低,道:“可不就是。我府里出去的人说,浩浩荡荡的一串人呢,荣国公领着头带着儿子孙子往徐府去,跟徐家两位公子在门口还叙旧了好一会儿呢。”先头不以为意的几个朝臣眼睛倏地就往徐渭身上去了。
顶着众意味不明的眼神,徐渭的脸色已经全变了,眼神里都是压着火的,沉声分辩道:“荣公确实是爱子心切,慈和至极,怕两个孙子在臣面前紧张,特意带着小儿子也一起来了。要说实在不必,他两个孙儿都是极灵慧的孩子,在臣面前表现极佳,便是其幼子贾存周,也是难得勤奋好学的人物。果不愧是国公府邸,把老臣家的几个逆子全给比下去了,倒叫老臣羞愧的紧。若非是张家托得紧,老臣都不好意思再耽搁了人家孩子。”
皇帝听出了点意思:“爱卿不是收的嫡长孙子为徒,怎么荣公带着次子去了府上?”
徐渭点头应是:“正是。大抵是荣府大公子抽不出时间,荣公便叫了二公子及其嫡子作陪,一块儿来的微臣府上!”
金吾卫上将耿进那就是个直脾气武将,平日对徐渭观感尚好,闻言嗤笑一声,道:“这么说来,倒是那贾家长房只来了个娃儿?”
荣国府里贾代善偏爱次子也不是什么秘密,人尽皆知的,先头众人还没觉得,耿进这一说,大家都是恍然大悟,可不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