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寒扳过雷漠的脸,强迫他面对自己。
“她不会死,只要一张牌,就能把她叫醒。你信我!”
景寒的眼神明亮而又坚定。雷漠觉得她很强大。强大得让人难以置信,这种时候,失魂落魄的不该是他,真不该,可是他很怕,他怕希罗不能活,她还没熬过暗月期。她不该死……
“我说她不会死!就不会死!”
景寒忍无可忍地摇着他的肩膀在他的耳边吼!
雷漠终于把颤抖不已的手放在了希罗奄奄一息的心脏部位——
景寒和麦加凝神屏气。
雷漠的掌间闪过一抹金光,女教皇进入了她的身体。
“怎么样?”
心脏没有动,依然静静地躺在那里。
锥心刺骨的寒意从他的手指间一直扩散到了身体的每个角落,他感觉自己再也没有力气和意志来召唤炫金塔罗了……
“到底怎么样?心跳起来没?”
麦加拖了一下景寒的手,用眼睛告诉她,不要烦雷漠,他正在想办法。
可是,有什么办法?
现在,他一点灵感也没有,要怎么唤醒她?
一张大阿卡纳月亮牌,意外地从他的脑海里跳了出来。
月亮?
她是已经进入最后的暗月期的月相之女,这张牌可以赌!
于是,他又试了一次。
少顷,希罗的心脏果然安稳地跳动了起来。
雷漠放开手,跌坐到地上,这才发现自己已经浑身湿透了。
“有了!有心跳了!太好了!”
景寒和麦加正欲雀跃,大仓库的卷帘门发出了哐啷啷的巨响。
三个人同时站了起来,这时,旭日已经东升,阳光刚刚刺破黑暗的帷幔。
哐啷啷的巨响终于停止,仓库的门敞开在光天化日之下——
里面没有虫洞、没有地狱、也没有亚歌布,只有几辆废弃多时的破旧的垃圾车停在仓库门口。
“若尔!”
“若尔!”
他们轮流呼喊着匠神的名字。
时空被瞬间关闭后的垃圾厂里回音缭绕,死寂又苍凉。
少顷,手持金葵斧的若尔终于从垃圾车顶上跳了下来。
“走!回奇莲,这里的事儿已经完了。”
“说得轻松!刚才的事你还没解释!”
“海狼神印呢?去哪儿了?”
“当然是回它主人那儿去了。
“那波塞冬呢?”
“我怎么知道?金身归位的神,爱去哪儿去哪儿,谁也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