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只有上山才能解开这些谜团了。”
“希望能找出一些线索吧……”
“你终于想明白面对你的孩子了?”
伽德勒忍不住问她。
她安然一笑;点了点头。
“我都快要忘记地母的笑容了;还是人间好啊……”
弗洛埃凝视伽德勒那张依旧不会表达任何情感的脸;淡淡回味着他刚才所说的话。
“波塞冬也在这里……”
“哦?”
“海神波塞冬……我从未感应到他。”
“他沉睡的地方离你这儿还有一段距离;不过;他知道你是索马岛边界的守护神。”
伽德勒仔细看了一会儿弗洛埃的脸。
“你看上去很忧伤。”
“跟那些孩子在一起;你似乎学到了不少新的词语。”
弗洛埃觉得;眼前的伽德勒已经不再是一个普通的中立神了。
“这么说;你已经见过他了?”
弗洛埃眉目低垂;沉默不语。
她怕是不愿意让死神再看见自己眼底更浓重的忧伤。
伽德勒默默想着。
“都是一新年往事啊……”
“他觉得这里很好;因为;离死神最近。”
“如果神;也可以死就好了……”
弗洛埃惊异地抬起头;伽德勒的口吻仿佛是在替别的什么人说。
“那是你离开他的时候;他对我说过的话;我想;这就是他为什么会睡在我这里的原因吧。”
对一个神而言;长眠不醒;也许;就是一种死亡了吧。
此刻的弗洛埃;已经无法再用任何人间的语言来表达自己的心绪;如果神明之间的这种永恒的默契也可以称之为情感的话;那么神与神之间的联姻;也可以称之为爱情了吧。
“伽德勒;谢谢你帮我们找到了荷修;如果不是他;凭我现在的能力;恐怕是赢不了赫尔墨的。”
“我并没有找到荷修;”弗洛埃的一席话让伽德勒感到困惑;“信使之币出现在人间;这意味着莫大的危险;我确实想在雷漠回来之前找到荷修;可惜;一直都没有他的消息;你应该很清楚;我们之中;如果谁有本事能让自己真正彻底地消失;恐怕也只有荷修了。”
“那他到底是从哪儿冒出来的?”
伽德勒的回答显然出乎弗洛埃的意料之外。
这时;奥格敲门进来;告诉主人晚餐已经准备好了;大家都在餐厅等着他们。
“看样子;也只有当面问他了。”
可是;荷修会说么?
那个向来不爱说话的信使之神;如今;怕是更难开口了。
餐桌上;因为多了几个“伤员”而变得不再那么拘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