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把安全带给解开,就被他给拉住了,而且力道凶猛,扯得我的手腕很疼。
我吓了一跳,扭头看着他:“你干吗呀?”
他盯着我,眼睛都变色了:“你不该说那句晚安。”
不是我多想,他那声音的确是听着嘶哑,有压抑的欲望的感觉。
我看着他,心里都慌了——“晚安”怎么了?这词儿多纯洁啊!我怎么就惹他了?!
我干笑:“哈,哈哈,都这么晚了,你就赶紧的回家睡觉吧行吗。你看我都到家门口了,再不上去小巴得急了。”
他打断我的话:“小巴急怎么了?你就这么在意他?我记得你说过不会喜欢外国人的。”
我吸吸鼻子:“你们怎么都爱管这事儿啊。”
宋乐扬一听这话,眼神就变了:“方至言也管?他都跟你分手了,凭什么还管。”
说完他都没给我说话的机会,马上倾身过来——我不知道为什么他手脚那么快,总之,我完全没有反应过来,他就把靠椅给放倒了,一只手扣着我不让我动,另一只手无比灵活地往我衬衫里钻。
我吓疯了,只愣了那么一秒,马上就开始挣扎起来。
只是我忘了,在那种时候,我的挣扎,只会引起宋乐扬更强烈的控制欲。
他一只手死命地抓着我的两只手腕——他从来不会像方至言那样时刻还惦记着我会不会疼——嘴唇在我脖子上胸前啃噬。这种一点儿也不温柔的侵略让我只感到疼痛还有恐惧。
我没想过宋乐扬手劲儿会这么大,我根本没法把手挣开。至于喊叫,我也不是没想过,可是这大晚上的,我不知道就是叫出来了会有什么效果。
可是我不想被他给那啥了,而且还是在自家门口。
我挣了几下就没动了。宋乐扬见我老实下来了,就把头挪上来,吻我的嘴唇。我还是没动,反而主动地去迎合他。
我几乎听到他满足的喟叹声,闭着眼睛,手还放在我胸口。
等他暂时挪开一点儿去换口气儿了,我就朦朦胧胧地低声轻喊:“至言……”
我发誓,在方至言面前我是从没有这么叫过他的。
但是宋乐扬不知道,所以我马上就感觉到他猛颤了一下,随即从我身上起来,看着我。
他眼睛都红了,就那么直直地盯着我。
其实我怕死了。
可是这当口儿,我不能放松下来,我得继续,否则就真的没人救我了。
我鼓起勇气,也看着他,说:“怎么了?”
我自己都听到我的声音在抖。
他看着我,一字一顿地说:“我是谁?”
我抿了抿嘴,然后说:“方至言,你怎么老问这种不知所谓的问题?”
好吧我承认我很坏。
宋乐扬眼睛黑得不像样,只花了几秒钟就回到驾驶座上,把副驾座椅调回来,然后扭过头,不想再看我:“你回家吧。”
我深吸了一口气儿,开了车门,头也不回的下车。
我没回头,只是我知道宋乐扬马上就把车给开走了,连车灯也迅速地消失不见。
楼上有灯光照下来,所以显得楼下还不是完全黑漆漆的,我就没那么怕了,直接在花坛边儿坐下来——我已经没力气了。刚才在下车的时候我都惦记着,要是宋乐扬再跟着我下车,我就要考虑火速冲上楼叫小巴了。
当然,这是我做的最坏的打算,宋乐扬也没有无耻到这地步。
我坐了一会儿,感觉好些了,就拍拍衣服站起身,准备上楼。
就是因为我急切地想回家,所以有人站我跟前拦着我去路的时候,我就感觉到无比的厌烦。
更何况这人还是方至言他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