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辰时,东郭清来到东郭府大门之前,彩旗猎猎,人潮如织。
大门前迎候的人早已换上了东郭守律一脉的弟子。
见东郭清施施而来,东郭义瞟了他一眼,冷冷说道:“这不是东郭清吗?
前段时间,你不是随世外高人修行悟道去了吗,怎么没出几月就回来了?
是不是高人觉得你资质愚钝,把你赶了回来?”
放在往日,东郭清贵为东郭府的少家主,东郭义即便与东郭清不属一派,亦不敢如此猖獗。
现如今形势比人强,家主卧病于床,大长老暂代家主之职,今日又要推选东郭礼为新的少家主。
在东郭义看来,东郭清早已是过了气的少家主。
还不如榻下的破鞋,为何还要强颜欢笑,给予对方礼遇?
因此言语上便刻薄了几分。
东郭清冷冷一笑道:“我乃东郭府少家主,又是你的师兄,你没有礼仪也就罢了,如今讽刺挖苦,是何道理?”
东郭义道:“少家主,你是哪门子的少家主?
你久出未归,今日便要确立东郭礼师兄为新的少家主,请你不要自误。
哪儿凉快,到哪儿待着去。
赶快闪开,不要耽误观礼的客人进入大门。”
东郭清听后勃然大怒道:“子系中山狼,得志便猖狂。
今日,便叫你知道何为礼数。”
说罢一招摧心掌便轰然而出。
东郭义见状,双臂挥出,去迎东郭清的一掌。
摧心掌以摧枯拉朽之势破开了东郭义的右臂,直奔心口而去。
只听砰的一声,一掌结结实实地击在了心窝之处。
随之,东郭义如同断了线的风筝,腾空飞跃而去。
空中还飘出一道血迹,显然是东郭义口中吐出的鲜血。
扑通一声之后,东郭义摔在了十几丈之外,当即昏死了过去。
东郭守恒听到前面的声响,从后院中疾奔而来。
看到眼前情景,脸色黑的如同锅底。
盯着东郭清,沉声道:“贤侄不是随高人修行去了吗,今日为何突然归来?
到了自家门前,对自家兄弟狠下死手,是何道理?
你若说不出个缘由,当以家法伺候。”
东郭清道:“我乃东郭家少家主,又是东郭义的师兄。
东郭义恶语相向,夹枪带棒,讽刺挖苦,所以我以家法对其略加惩戒,又有何不可?”
东郭守恒道:“你久出未归,少家主之位自然不能再作数。
即便言语冲突,也不能一出手便下死手。
如今看来,你心性残忍,行事粗暴。
断不能成为未来家主,否则东郭家族定会毁在你的手中。
今日不用家法惩戒,难以服众。”说罢便要动手。
东郭清喝道:“且慢!现在东郭府谁是话事之人?”
东郭守恒道:“家主抱病在床,自然由大长老打理。”
东郭清道:“家有千口,主事一人。有请大长老出来一见。”
东郭守恒当即恼怒道:“黄口小儿不得无礼,些许小事,何须惊动大长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