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嘲笑道:也轮到你来教训我树敌多了?你不嗜杀,还经常热心肠地给人利用,帮别人解燃眉之急你是怎么树那么多敌的?
呔!我做得比你差就不能说不得你做得差了吗?
不待我想出合适的话骂回去,他又说:现在情况不一样了。以前我是臣,臣比君有能力,威势大,就是有罪,就是该被围追攻讦,以固社稷。现在我是君。时间一长,那些想要忠君报国的人,忠的就该是我这个君,报的就该是我这个国。等到那时候就不用再出汾州这样的事了。
我想,我确实不懂怎么平衡朝局,但是直觉觉得,他这话听着好听,实现起来难。桓帝那时候,朝局够平衡了吧,无论哪派人在皇帝面前都跟小狗似的只有听话的份,没有说皇帝想杀谁还得顾虑着这罪名不好别人怎么看朕什么什么的那不是还出了秦州那样的事,而且刺史因为是章灵州的女婿,没罪。
桓帝和文后,善弄权术,嗜杀,段氏宗室凋敝,就是他们亲自杀的。本是为了江山稳固,怕有人想学他们那样谋篡,结果最后反而落得宗室没人只好弱子临朝的局面,断送了段氏的江山。天道这玩意真是挺玄乎的,你说它有,世上那么多惨事发生,你觉得你看不到它有啊?可你说它没有,看看那些时运轮转,那些位极者成也败也的旧事,你又觉得它好像确实是有的。
我知道你才不会在乎死多少人,我说,反正我只说,再多出点汾州这样的事,你就要出事了。
我说完就后悔了,他捏着我的乳头呢,我干嘛不等他把手挪开再说啊!
他果然用力捻起来,捻得我倒吸冷气。
用不着你来告诉我!
别捏了疼死了!
他笑了几声,放开手指,压上来,开始拿牙咬。我操他刚往那抹了好多精水,现在就直接又舔又咬的怪不得吃我鸟吃得毫不为难
我又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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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弄得浑身黏糊糊,和他一起去汤池洗澡。到了那,看着那么多热水哗啦啦地流,日夜不停,算算得废多少煤炭我就跟他说,这玩意又不是什么必须不可的东西,怪浪费的,现在有地方闹灾,朝廷拿不出赈济的钱,却拿得出烧热水浪费的钱吗?咱把这个地方关了吧。
我被他踹进热水里。
刘良!你他娘的有完没完?!
我好不容易站起来,吐了一大口水。鳖孙子差点呛到我。
我说的有错吗?你又不是什么喜欢奢侈享受的人,这些皇帝的排场,没了于你也没多大影响,还能省出好多钱来
你以为这能省出几个钱?国库亏空根本不是这样就能解决的!
啊?国库亏空?多亏多空?
哦怪不得他要先抄家再赈灾啊。
魏弃之没有搭理我。他转身走了。不是他不洗了吗?
我还是不愿意浪费这些热水的。洗好了上去,披上新衣服,回到殿中,看见王太御在那一副就等的模样。
将军,他弯腰抬手对我一揖,老奴有句话,不知该不该对将军说。
这听得我一愣。你有话,你又不说,问我该不该说,那我咋知道啊?
然后我反应过来了哦
您说吧,我听着。我说。
将军是个骄傲的人,不畏权势,不慕荣名,这是将军受人爱戴的地方。
我心想:呸。他是不是看魏弃之生着气走,觉得我真是太狂了,把皇帝气成这样,来劝我不要这么狂。
但是,将军,果然王太御来了个但是,陛下未必能时刻记得这是将军您本性使然,看您是恃宠而骄,您就麻烦了。
我默然。虽然这话,不出我料,但是这词,这词啊
适才陛下问奴,是不是他近来对您太好了。
好你个魏弃之!在我面前不发作,转头去和别人阴阳怪气说你是对我太好了。我呸!你有本事在我面前问我是不是你对我太好了啊?!
将军,天子一怒,伏尸百万。就算您与陛下相识多年,时过境迁,还是不要这样小看真龙一念的差距,在陛下面前过于肆意随心,惹恼了陛下,受苦的总是您自己。
我真想和王太御说,您太小看魏弃之了,他不当皇帝时也是他一生气就叫我吃苦头。爷挨过他抽,挨过他揍,受过他凌辱恐吓为了他伤心难过。有什么苦头爷没在孙子手下吃过?
好吧,话不能这么说,万一孙子哪天真拔舌挖眼断了四肢给我做成人彘了怎么办?不过就说这一次吧,我心里有数,魏弃之生气,也远没气成什么样了,也就是和王太御阴阳怪气一下,没准他瞧着吓唬到了老人家,一高兴,气顺了,不气了。
下次注意,下次注意。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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