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我做。曲膝。一、二、三、四,二、二、三、四……”
田老师开始教我们从简单的身体训练开始,学习舞蹈技艺。
我们跟在她的后面,随着她的口令,重复着曲漆、下沉、摆臂等基础动作……
慢慢地,我跟谭玉娥、黄丰伟这两位艺术类特长生熟悉了。
我们三人,可是真正的同门师兄弟,有着共同的兴趣爱好,共同的理想目标,自然透着亲切。
黄丰伟,巫南镇人。父亲在外打工,当建筑师傅。他的爷爷是一位民间艺人,吹拉弹唱样样精通。这让我想到我的养父杜老茂。杜老茂也是一位民间艺人,一把三弦弹得出神入化。唉,可惜了,我跟他只学了个皮毛,而且我还没来得及报答他哩,他便惨遭横祸,撒手尘寰。黄丰伟也是从小就跟着他爷爷学着拨弄各种民间器乐,不过他最喜欢的还是那支长笛。他把一曲《梁祝》吹奏得情意绵长哀婉九绝,又把一曲《扬鞭吹马运粮忙》吹得热烈欢快让人热血沸腾。小伙子参加特长班学习,是要在艺术的综合素质方面得到培养,将来在升学和择业方面有多方面的选择。
谭玉娥,竹园镇人。她的父亲是镇工商所的一位副所长。虽然仅是副职,不过在当地的个体从业人员中是颇具威望的。她的母亲也是种田农民,在家里颇为吃苦耐劳,种着七八亩地,喂着五六头大肥猪。父亲在年轻的时候,倒也当过镇上的文艺宣传队队员,还是主要角色,能弹会唱。但是终究也没有多大的发展。爱好文艺的他,便把希望寄托在女儿的身上,从初中时起便出钱让镇上的文艺站女站长帮着培养孩子的舞蹈兴趣,进行形体训练,还学了儿童健美操。幸好,谭玉娥还很争气,这两年身体发育开来,身体纤细瘦弱,个头儿却串到一米六六,像一竿修竹一样挺拔。更为可贵的是,她不仅明显具有艺术天赋,而且文化课成绩也没落下,到二六班来,成绩还算得上中等哩,颇不容易。前不久,当县一中准备招收特长生时,她打电话到竹园镇工商所,征求谭副所长的意见。她自个儿还有疑虑哩:爸爸,如果我考不上很好的艺术类大学,倒把考别的大学给误了,怎么办呢?真到了那时候,可没有后悔药吃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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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演系女生》182
她父亲却相当开通。对她说:关键是你自己有没有兴趣。至于说将来的择业,你先别考虑那么多。人家那些艺校的中专生都能就业,我就不信你能考得上艺术类大学生却还就不了业?还会没有饭吃?你自己觉得到底兴趣如何?
谭玉娥连忙说,有兴趣,有兴趣。
谭副所长说:那就就报呀。做自己想做的事,不要太委屈你自己嘛。
谭玉娥说:将来学费高哩。
谭副所长说:别人的女儿能读,我的女儿也能读。
谭玉娥于是欢天喜地地报了名。
谭玉娥在专业课的学习上也相当刻苦,她按照田老师的要求,勤奋地训练气息。
我们的学生寝室还是老样子,我跟陈博还睡在一张床上。天气渐渐地变凉了,我们盖起薄被来。那天熄灯后,我问她:你跟董的事,有没有进展?
陈博说:哪有进展?他像个不解风情的。我几次准备把话挑明,都没敢把话说出口。
我笑道:我看你胆子大得很,也主动得很,怎么会说不出口?就说那次冲浪吧,你把人家搂得多紧?你俩看起来多浪漫呢。
陈博摇摇头:他不主动我主动,倒不是问题,关键是说话时的气氛不对,如果我唐突地把话说出了口,而遭到拒绝,我的脸往哪里搁?所以,不敢把话挑明呀。至于冲浪那次,那是我借着机会诱惑他一下,给他机会,但是他却好像没当回事。在他那里,或许是觉得救我是应该的,并没有什么特殊吧。看来,我是魅力不够哦,我都没什么信心了。
我觉得陈博描述的她的处境是真实的。但是我鼓励她说:也许是男孩发育迟,还不怎么懂事吧?
陈博苦笑道:他不懂事?鬼才相信哩。我怕他心里有别的事,喜欢别的什么女生。
我说:那他是喜欢谁呢?
我哪里晓得?陈博说:说不定是喜欢你呢?
我吓了一跳。这可不是好兆头。不喜哥也说过这样的话。我说:这怎么可能?
陈博说:怎么没有可能?我们且不管他怎么想,你说说,你是不是爱他?
我急忙否认:你说笑了,我怎么会爱他?
陈博有些生气地说:你是说他一点儿也不可爱?
董理佳最初给我的第一印象并不好,我是指报名军训的那天,我跟孙妈妈在校门前遇到的那一幕。他父亲在那个骑电麻的农村老人面前是那样的气势汹汹,而且明明白白是他父亲的错,他还以强势压人。现在回想,我对董理佳的这种不良的第一印象是跟对他的父亲的印象联系在一起的。其实后来的很多经历,都表明董理佳本人是很优秀的。他成绩一直那么好,多不容易,我这样的学生,再怎么努力也无法赶上他,说实在的,这让人气馁,也让人羡慕不已;他冲上去给陈博吮蛇毒时是那样的勇敢,的确是很让人心动的举动;还有他写的作文,一种挑战者和征服者的姿态,兼具一种忧伤的眼神……
《表演系女生》183
随着时间的流逝,董理佳在我的心底,慢慢地沉淀了这么多的可爱之处,塑造和完善了一个可亲可敬的男生形象。他这样优秀,可以想见,他的未来一定是很有出息的。而且,说起我跟他的缘分,我是跟他吃过同一个母亲的奶汁的人,我抢过他的口粮哩,嘿嘿。我将来要找一个什么样的男人呢?不好意思,董理佳的确让我心动。但是,我不敢往这个方向深想。他是我的闺密陈博的心上人,我哪还敢多想?这是一个方面。另一个方面,我是一个烂女人,即使他对我有好感,如果他知道我的历史,还会看得上我吗?少费些心事,成全他俩吧。
一瞬间,我的脑子里闪回了这么多的想法。
陈博问我“你是说他一点儿也不可爱”,这里显然有一个语言陷阱。如果我说他可爱,我说了实话,陈博会不高兴,因为那证明了我跟董理佳有感情基础;如果我说他不可爱,那也不行,陈博也会不高兴,因为这话是在指证陈博的眼光有问题,她所选择的是一个并不可爱的人。
我只好含糊地回答:我哪里敢评价你的心上人哟,嘻嘻。要不,你给一封信寄给他?或者放在他的文具盒里?
陈博笑道:溲主意。这都是什么年代的手法呀?再说,真正心意相通,心心相应,还需要玩这些把戏吗?
我建议说:要不这样,我们找个周末,三人去看电影,然后我中途退场,留下你们俩继续看。剩下的事情,就由你来掌握了。
如果让陈博再次单独去约董理佳看电影,她已经有了些胆怯,害怕碰壁,但我出的这个主意,或者还真是个可以试一下的办法,于是她点点头:行。
我说:电影票我来买,但时间你定,董理佳你自己约,行吧?
陈博说:电影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