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代叹了一口气道“没想到太子爷日思夜虑的竞错了,这就是螳螂捕蝉黄鹊在后吧!也罢,我交出来,爷给我一个痛快吧!只是请爷不要为难我的家人,不过爷就是难为,也没办法。”
十三阿哥“吃了苦头才说,何苦?”
阿代惨笑道“奴才是想做个忠仆的,尽管奴才是一个女人,不管对那个主子,奴才只想食人谷米,为人办事而已。不是奴才不想尽忠,只是做个忠仆太难,尤其是这个世道。
十三阿哥道“顺便问一句,那日放火的可是你派的人?”
阿代道“爷是指的那一起?”
十三阿哥道“钱梁胡同的那一起。”
阿代答“是。”
十三阿哥道“请的适意堂的人放的?”
阿代答“是”
十三阿哥点头道“那就是说适意堂还会出手啰!”
阿代道“没想到那位居然和爷也有着关系。人说的好,女人的身份是最容易变的,如果嫁了皇帝就成了妃子,如果嫁了王爷就成了王妃,如果跟了大官就成了一品夫人。如果跟了普通人,就成了某人的婆娘了。但命仍不掌握在自已手里。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女人就象烟波江上的浮萍,随风而走。悠悠天地间,大江东去,日暮乡关何处去,终将归入大海。不会了。因为钱未付完。今日是要去付的,可是没付成。”
十三阿哥拍手道“果然阿代是一个才女,听说年青的时候,名动一时,书画双绝,可以双手写作画,写对子,果然不错。”
阿代道“可惜奴才是个女人,如果是个男人,定可以安邦定国成就一般事业。奴才恨自已是一个女人,如果不是多好。奴才二八年华时,却如货物般被买卖,奴才的父有罪,但奴才一家何曾有罪。一家人死的死,散的散,听说奴才的母亲是死在推磨的磨盘上,奴才至母亲死都未曾见过一眼。这世上何有公平,对奴才就不曾公平过,为何奴才要对别人公平?”
十三阿哥道“公平?世上的确没有公平,起码没有绝对的公平。你惨,的确。但有人比你更惨。心苦之人不只你我。公平是要争取的,也有人天生就有公平。有人争的到,有人争不到。你的错不在于你杀了多少人,也不再于你杀的有礼还是没礼,你的错再于你站错了位置。”
阿代默然。
十三阿哥站起来又问“你家格格的认识的那人后来怎么样了?真的是去南边了吗?”
阿代抬起头来“格格以为那个人去南方做生意,却不知我在渡头上,只不过推了那人一把,三天后那人就浮起来了,肿的不象人了。可见人是容易变的。”
阿代犹豫一下问道“爷,你是怎么知道的?”
十三阿哥走向牢外不答。
十三阿哥对从人冷冷道“可见女人到底是狠心的多。”
鄂尔泰悄悄回九阿哥说府里的阿代已经不见了三天了。九阿哥拿着棋子的手停了一下,然后重重的按在棋盘上。
鄂尔泰在九阿哥的耳边如此这般的说了好一段话,然后说讨爷一个示下。
九阿哥正欲说话。
那知阁中的门被人推开了。
九阿哥和鄂尔泰都一起看向门边。
来人是嫡福晋栋鄂氏。她木着脸立在门边,也不进来,也不出去。她手里紧紧的握着一条水红的手帕子,穿着家常的衣服,头只是随便挽着,也未上装,脸上显的有点苍白,但没了珠花到显的清秀些。与以往不同的是,这次她一个下人都没有带,是独自一个人来的,这到另九阿哥有点意外。
栋鄂氏在门边喝道“鄂尔泰出去!”
鄂尔泰看嫡福晋的驾式知道是要说一点机密的事情。鄂尔泰慌忙的看向九阿哥,九阿哥对他点点头,鹗尔泰也就匆匆退到门外。为了防这里有人走动,听了去,他秉退了从人,他一个人干脆站在阁外的二尺外的地上看着。
九阿哥仍对着棋谱摆着子,栋鄂氏到不开口了。九阿哥抬头看了她一眼,又低下头,仍摆着棋。
栋鄂氏深吸了一口气说到“爷知道阿代不见了吗?”
九阿哥慢慢道“阿代是什么人?”
栋鄂氏道“爷怎么忘了,阿代是我的亲随,从那府里一起过来的。现在她不见了,我着急。虽然名为主仆,却对我来说有半师之谊。她书画双绝,从小就指导着我,我是不能没有她的。”
九阿哥道“噢,好象府里是有这么个人。”
栋鄂氏在九阿哥对面坐下,双眼盯着九阿哥问道“爷知道阿代在哪儿吗?”
九阿哥双指夹着棋子道“福晋,这话问的奇怪,你的亲随去哪里,我又怎以知道。”
栋鄂氏冷笑道“爷,我就开天窗说亮话,你不是请着人盯着我吗?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防着我。我知道的事可多了,起码比你想的要多。我不指望生活中有什么好事,但也不希望有什么坏事。爷你查我,怀疑我,我不怕。可别拿我的亲随出气。”
九阿哥反问道“你认为我找人抓了阿代?那我为什么要抓她,我为什么要查你?你告诉我一个理由。你是我的发妻,百年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