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这人蛮狠娇惯,何时受过这等羞辱,一时气得血气灌喉。
只见他手指指着凌昏,却说不出话。
忽然,他只觉喉咙一甜,竟吐出一口鲜血。
凌昏全当这人不存在,转过身,便走进已经破开的县令府内。
汪雷见此,才大声呼道:“你给我等着,我这就回师门,把你所作所为告诉掌门。”
凌昏却深知这人心高气傲,决计不会跟别人自己被人抢了法器。
他也不去理他,走到大厅,便坐在一张椅上闭目养神。
过了许久,他抬头看去,见有一个仆人畏畏缩缩站在门口不敢入内。
“什么事?”
那仆人只得硬着头皮道:“师爷,师爷说汪大人已经走了,衙门口那里都塌了,怕县令大人责怪,能不能让人来修。”
凌昏点点头,又道:“你跟师爷说,如果你们大人今晚三更前不回来,我会去亲自找他。”
那仆人连连点头,便走了。
然而他过不多时,又回来。
凌昏再次睁眼,见那仆人拿着菜篮,里面盛着饭菜,正颤颤巍巍站着,便道:“既然拿来了,就放下吧。”
那仆人便将饭菜放在一旁桌上,然后又急忙离开。
凌昏站起身来,此时确实有些饿了,便拿起桌上的馒头分了一些给脚下的白蛙。
一人一兽就这样,吃了起来。
之后,凌昏就在大厅打坐歇息。
一直到得月挂半空,那位钟誉县令才匆匆赶回。
这时,钟誉倒是风尘仆仆,倒有几分父母官的模样了。
他连忙赶到凌昏身前,喘着粗气道:“真人是有要事吩咐吗?卑职前去各个村落查看,刚刚才收到消息。”
凌昏看他一眼,淡淡道:“我要你把十多年前,发生在桑芝的经过,现在都给我说清楚。”
钟誉本喘着粗气,听到这话差点一口气喘不过来,整个人愣在当场。
“若是说得不清楚,说得不正确,休怪我不客气。”
凌昏说着,催动真气,便拍在了身旁的茶几上。
那茶几晃了晃,就碎裂开了。
钟誉见此,瘫软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