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摆着一张微黄的素绢,旁边放着一枚端砚,笔筒里插着几支毛笔。
窗边的瓷盆中栽着一株娇艳的珍珠梅。转过头去,是闺中女儿都有的梳妆台,上面摆着一面用锦套套着的菱花铜镜和大红漆雕梅花的首饰盒,还有一顶金镶宝钿花鸾凤冠和一串罕见的倒架念珠,似乎在暗暗昭示着房间的主人不是一般女子。
挑起璎珞穿成的的珠帘,那一边是寝室,檀香木的架子床上挂着淡紫色的纱帐,整个房间显得朴素而又不失典雅。
她从下人那里偷来一件黑色褂子,打扮成下人模样,想去牢房内看看金后。
当她走近地下牢房,狱卒就拦住了她:“闲杂人等不得入内。”
她只好一改初衷,变作公主模样。身材袅袅婷婷,凹凸有致,酥胸俏臀;发流散如瀑,纤腰一束,玉腿轻分;五官玲珑精美,面似桃花,珠圆玉润;皮肤粉腻如雪,冰肌玉骨,软语娇音。
“哦,原来是公主殿下,”那狱卒开始点头哈腰。“来这地下暗牢,怕是有些晦气。”
“不怕。”颦颦细细说来:“我想去看看昨天那个新抓进来的皇后。”
“好的,小的这就带公主去。”那狱卒参扶着颦颦,往地下暗牢走去。
一条小道,灯光微暗。颦颦看不清什么。只听那狱卒说,“到了,神界金皇后就在前方。”
见到了金后,她让狱卒把烛台点燃,只见金后锦衣沾灰,脸庞憔悴,坐在草席上,发呆。
“你好,我是颦颦。你认识的。”颦颦向她伸出手,问好。
金澄斜着眼睛望了她一眼,哑然失笑,“尊敬的狐族公主,你来是为了看我笑话的吗?”
颦颦一愣,摇头道:“其实你挺可怜的,被父亲抓了,关在这里。”
“可怜,没你可怜吧,未婚先孕,流浪街头。”金澄冷哼几声,别过脸去,不在看她。因为颦颦此时光鲜靓丽,乃一国公主,是金枝玉叶,而她身陷囹圄,灰不溜秋,浑身脏乱。她怕自己一看到颦颦美丽晶莹的俏脸,就忍不住自卑,自惭形愧。就恨自己为什么技不如人,被抓入这臭气熏天的暗牢。她恨。不仅恨眼前这个女子抢走自己的丈夫,而且恨苍天无眼,让颦颦怀孕,为羽冥生下皇子。
“喂,你在发什么呆?”颦颦把金澄拉回现实,冷静而娇憨地说:“你看,我现在好了啊,我和小野都找到家了,而且明帝说要为我们负责,我相信他很快就会来接我们回神界。到时候,你也会自由的。”她说着,唇边渐渐浮现一丝喜悦的微笑。
“那祝贺你。可我不相信你的鬼话,明帝是不会接你入宫的。因为他爱的只有我。”金澄干瘪瘪地笑笑。脸色干如枯纸。
“你别斤斤计较了,因为到时候你还是皇后,至于我,册封个淑妃什么的就已经很满足了。”颦颦轻笑露齿。
金澄睁眼看了一眼颦颦,只见她一身色的粉红烟纱裙清新典雅,绣了樱花的白色披肩一点也不张扬,却让人眼前一亮。
头上梳的是双蝶髻,带的依旧是通绒草花做的簪子,垂了银丝,银丝底下缀了粉红色的樱花,素雅却略带喜庆。
一双杏仁眼,两弯柳叶吊梢眉,肤若凝脂面若芙蓉,气似幽兰,巧笑倩兮,眉目间透出几分清秀。
果然十分纯美妩媚。除了有些娇弱,确实是羽冥喜欢的模样。
“你死了这条心的,比起女战神,你充其量就是一个花瓶。”金澄直白地讽刺道。
颦颦有些生气。但除了生闷气她不知该回些什么。因为她确实比不过女战神。没有她的力量与智慧。
“放心,我的欲望不大,只要求明帝接我和小野回神界,我不会做什么伤天害理之事的。”颦颦望向落魄的金后,憨憨地说。
“我告诉你,小丫头,你最好现在放了我,不然金后有你好看。”金澄相要挟道。
看着金澄趾高气扬的样子,颦颦真有些害怕,她挺直腰杆,深呼吸,道:”放心,明帝会接你走的。“说完,便让狱卒带她离开了地下暗牢。
作者有话要说:
☆、颦颦的,情殇之梦
颦颦走后,金澄一个人蹲坐在牢狱里。仰望屋顶处那一小片开着的窗。
有星光从那个角落里落下。如同一片闪着微光的轻柔的纱。
她痴想着羽冥的容颜,自言自语着:“羽冥,人生若只如初见,你是否还记得那时你我的欢颜。你轻揽我于你的胸怀,我倾尽满腹的柔情,为你浅吟低唱,深情相拥成一个美丽的童话。”
遥想那些指间流逝的岁月,静静地看着花谢花开,春去秋来。仰望苍穹的浮云,心悠远,意阑珊。随风远行,沉思着流年里的点点滴滴,暗香盈袖。清风明月,锦瑟流光,执笔之间,轻舞飞扬。
就在此刻,羽冥、丽涯连夜赶往狐界。
军队把他们拦在了狐界外。
官员传达狐王的旨意,“放人可以,等过了今晚,但解药没有。”
羽冥是一个不愿多惹是非的人,表示答应,愿意等。丽涯也不必多说,表示一切听明帝吩咐。可是这个狐界大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