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旭道:“此话怎讲?”
千里芙幽阴柔地一低头,从襟中取出一粒药丸,道:“|只要你不介意,北溟城就是你们的新房,今晚就是你们的洞房花烛夜。”
亚旭不知道千里芙幽又在搞什么鬼,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想先顺从她,再看情况,于是抱起丽涯说:“好,既然得不到你的心也要得到你的人。”说着,起身往北溟城走去。
听见怀中流血不止的她虚弱地呻吟着道,“亚旭,你无耻。”他的心便一阵酸痛。
仇恨彻底让千里芙幽失去了理智,七千年前她因迫不得已嫁给了一个不爱的男人,如今2想让这种痛苦也在别的女人身上发生。望着烟雨中,他步入北溟城的身影,她的凤眸中闪过一丝异样的邪恶,让她原本明丽的脸庞烙下深深的妖冶。鹅黄的衣绸继续在天际飘飞乱舞。拥有一个不爱自己的女人是一种怎样的滋味,嫁给一个自己不爱的男人又是一种怎样的折磨?可怜的小鬼,你们慢慢品尝吧!
走近温暖如春的室内,亚旭把丽涯轻轻地放在床榻上,伏在她耳旁说:“不要害怕,不要紧张,我们只进行一场名义上的婚礼,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
怎么可以嫁给亚旭?她心中一阵乱颤,正想说不,亚旭用手指按住了她的嘴唇,冰冰冷冷。
“不要说话,你身体虚弱,这样会费精力。但请你要相信我,结婚是唯一救你的方法。”
结婚,多么美妙而激动人心的事情。不知从哪刻开始,她的心中便渴望和心仪已久、两情相悦的他喜结良缘。
可为什么千年后,她怀着悲喜交集的心情回到她身边,欲有千言万语要向他倾诉时,他的身边却已有另外一个女人。那个女子出生名门,气质、见识和谈吐不同于一般人,其雍容高贵之气,勤俭好礼的美称,足以倾倒男儿心,更不一般的是,那个善良贤惠的女子竟为救她而双目失明,她还怎能夺她心中之爱?
苦涩的泪水流进她的嘴里,咸咸的;吞进肚里,惆怅着。心中想:她终究是要失去他的,也好成人之美,如今嫁给亚旭算了。
婚礼开始了,她穿着大红的礼服和亚旭拜了天地。礼成后,亚旭说:“千里宫主,你现在可以救她了吗?”
“好。”
千里芙幽给她吃了一粒治内伤的独门丹药。然而千里芙幽却说:“她只好了一半,想要她痊愈,等你们今晚圆房之后再来找我吧。”
“圆房?!”亚旭压抑着激动说:“她伤的这么重,怎么圆?”
千里芙幽盈盈一笑,带着说不出的妩媚风情,“我给她施了一个咒,她现在全身安好,不影响你们床第之欢。”
亚旭道:“你这妖女,有何居心?”
千里芙幽十分邪恶地说:“如若今晚你们不圆房,就不是真正的夫妻,明早我就不会给她解咒,这样一来,她的伤口就会再度裂开,而且比开始更严重,到时候就连我也没办法救她了,你们看着办吧!”
丽涯的心抽搐着,这女魔头定是想着法子折磨他们,她的贞洁怕是保不住了。
千里芙幽又妖笑不止,柔媚地说:“坏小子,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美色当前,谁不会动心?你可别说是姐姐逼你的。”
亚旭二话没说,抱起丽涯径直往新房中走去。怀中的她体内突然隐隐作痛,一股温暖而麻痒的火焰从上而下,遍及全身,自己也说不清,是期待、紧张、害怕还是厌恶。
亚旭把她轻轻放落在床上,关上门窗,静静地走到床前,表情凝重,让人察觉不出他此刻的心情,只抚着她的脸说:“对不起,小涯,请原谅我。”于是他便开始脱掉宽大的外衣。
丽涯的心中犹如千万只蚂蚁在咬噬,身体的那种酥痒难言的疼痛也迅速加重,像是一种本能的渴求,但又被她一次又一次硬生生地排斥,只道:“不,我不能在此刻与你苟合,更不会因为死而出卖自己的身体。”
亚旭抚着她滚烫的脸颊说:“傻瓜,生命才是最可贵的。”
突然,亚旭敏锐的感觉发现窗外有人。心想,一定是千里芙幽派人来察视,他该假戏真做还是。。。。。。
床前红烛高照,把一切都镀上一层金色。他能够看清她因禁咒而变得不是很美的脸。虽不美,可对他还是有莫大的不可抵触的吸引力。他伸出手慢慢地帮她解开衣带。
在他碰触她身体的那刻,她突然如遭电击,心砰砰直跳,脸腾地红了,脖子也热辣辣的,想逃离现场,却感到浑身无力,只有任他摆弄的命。
他一把搂住她,紧紧地,顿时血脉喷张,情欲如炽。
丽涯登时果断地清斥:“如果这样,我会恨你。”
亚旭松开她,瞳孔渐渐变暗。她看到她的双眸,犹如邪魅,不敢凝视,只悲哀地道:“你是不是很希望,很期待?”
亚旭深深地注视着她,表情很复杂,然后跳到床上,与她共枕而躺。
他翻手掀起被子盖住自己和她。被子里,她的身子很温暖,而他热血沸腾的心却在变冷。
站在窗外的抱琴女子,撮穿窗纸,看到床上被子起伏着蠕动着,不禁掩嘴羞怯一笑,像是明白了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洞房花烛,一夜情深
第二天早上,亚旭睁开眼睛,惊奇地发现身侧熟睡的丽涯恢复了容光。清秀如初的眉黛,秋水流盼的眼眸,小巧玲珑的鼻子,娇嫩温柔的双唇,吹弹可破的肌肤。。。。。。
难道她的封印解除了,禁咒失效了?他又惊又喜,吻着她恬然可亲的脸说:“昨晚,你问我是不是很希望,很期待,我说当然,能够让这么美丽的你成为我的新娘,我梦寐以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