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不在意的表情,是说改就能改的吗?
“沙破,咱们分开九年了,彼此都成熟了许多。。。。。。”黄苓看着他,他是那样冷峻,像是看上一辈子也看不够般。
“黄苓,你要说的是什么?”他打断她的话。望进他那双越发深炯的眸子,她心中有些艰涩。
“以结婚为前提,我们重新开始吧。”黄苓坚定地说,眼神里溢满了温柔。
“重新。。。。。。开始?”他以看白痴的眼神看她。什么重新开始,明明已经试过,觉得极度不合适,还有什么必要重蹈覆辙吗?
“你也太爱说笑话了吧!公主,咱们不合适,早在九年前分手的时候你我都心知肚明,现在还说这些还有意思吗?”他冷哼,可心跳却不知怎的快了起来。
“当年,你我都只有十几岁,你说过,我是你的初恋,可当时的你我,真的懂得什么是爱吗?”她顿了顿,又道:“不懂得表达,不懂得互相包容,让我们错过了彼此。现在既然再次相遇,那为何不给彼此一个破镜重圆的机会呢?”
然而沙破却说:“对于你的一厢情愿,我深感抱歉,我已经有了喜欢的人,他就是我的同学丽涯那丫头,我们不可能了。”于是,她强忍的泪终于盈满眼眶。真的不可能了吗?她默默地问自己。
“可丽涯不喜欢你。”她果决地说。
“这有什么关系。”他冷漠相对,耸耸肩,从她身边擦肩而过。
第二天,腰酸背痛的她训练不到一个时辰,便被别人一鞭子狠狠抽倒在地,疼痛地再也爬不起来。那背上的鞭痕如灼烧般撕心裂肺的痛,令她眼里饱含泪水。
那些苦涩,那些痛楚,都从心底里涌出来,袭上心头,让她经不住泪痕满面。想到从小失去亲人,孤苦无依,成为一个受人差使、低贱的婢女,又是一番感伤。
见她坐在地上发愣,慕容将军说:“你回去吧!女孩子不适合战场,不适合舞刀弄剑,如果你想拥有和羽冥殿下一样的寿命,我可以向神帝求情,给你一个战神的虚位。”
沉寂在心底的悲凉隐隐发作。我真的是为生命的长短而努力恢复战神之位吗?那些拯救苍生的使命,那些不畏艰险的大义,都与我毫无干系吗?为何现在我才发现自己是多么自私与无能。
“小女子愿意坚持下去。”丽涯擦干泪水,让那些伤痕,那些孤寂从心底隐退。
“好,战神是可以战胜任何困难的,何况只是训练的艰苦。”慕容将军语重心长地说:“孩子,身为女子更应该自强不息,无论是不是战神之后都要经得起命运的考验。”
作者有话要说:
☆、略试武功,不可小觑
晚上,黄苓为丽涯擦药。她的皮肤青一块,紫一块,很是让人心疼。“啊——”丽涯咬紧牙关,忍着痛。
黄苓道:“你的皮肤真滑真嫩,就像鸡蛋白一样透明水润。”
丽涯玩笑道:“这个时候你还取笑我,我已无一处完肤。这样的训练简直不是人过的生活。早知道,我干脆一走了之。”
黄苓笑道:“你总是口是心非,走了怎舍得羽冥哥哥。”
丽涯噙着一丝不可捉摸的笑:“他呀,故装温柔体贴,无非是要我留下来。”
“妹妹这样说哥哥,哥哥可是会伤心的。你不知道,哥哥有多担心你。”
“你怎么知道他担心我了?”丽涯扒在床上,黄苓用药在她背上擦抹着。她的背上有一条长长的肿痕,黑色淤血非常显眼。黄苓看了都觉得寒心,还好这些药是羽冥殿下特意为丽涯准备的灵药,相信擦过后,不再那么疼了。
好一阵,黄苓才说:“千年了,哥哥心里一直想着你,根本没和王妃同房过。”
丽涯震惊了,拼澜是多美的女子,他竟然能抵住所有的诱惑,她真不敢相信。现在她终于知道一千年他都在无悔地等她,终于明白他说的“你是我生命中的唯一”并不是在取悦她。
黄苓又说:“哥哥对你一片赤诚,你可不要负他。”
丽涯淡然一笑。
她一直都不想以自己的未来给羽冥一个沉重的负担。她也曾被拼澜的真诚所感动,流着泪想退出。
她的爱沉淀了太多伤痛,曾经的离别,为他失去灵魂,成为行尸走肉的空空躯壳。那些欢乐,那些笑声,都因他的离去而显得苍白。即便如此,她也曾下定决心让自己忘了他,如果不是亚旭走火入魔,不是因为千里雪驹忠心护主救她回伊伦茜勒,她或许会遵守诺言,永远不见羽冥。
没睡几个时辰,丽涯便起来练剑,那剑法她已练过无数遍,她感觉好乏味,心中又忍不住盼着与羽冥见面。
好怀念和羽冥站在天海石梯上看日出,好怀念和他在落英缤纷的林间散布,好怀念他温馨的拥抱,轻柔的吻。
羽冥,你也是我心中的唯一,我从不是脚踏两条床的女子。命运之神让我遇到他,和他发生种种,并不是我所愿,可有生之年,狭路相逢,总不能幸免。
走进修罗场,她又将和更强的人比拼。
这一次和她过招的是慕容沙破,沙破有着亚旭一样的冷酷外表,似笑非笑的阴冷,让丽涯经不住想起亚旭。当她决定把终生托付给他的时候,他竟对她狠下杀手,心中愈发悲凉。
头一次交手,她没过几招便轻易输给沙破。耳边传来慕容元贺厉声叱喝额:“怎么越练越差,思想老出神?心不在焉地在想什么?”
丽涯低下头去。
周围观看的神界武士们纷纷笑起。有人竟喊道:“小姑娘,在想羽冥殿下吧!你还是早点回去嫁人,生养孩子吧!”说着,又是一阵讥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