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着燕陌虞过来,杜晨稍微有些荒了一点神,但很快就隐去了。他笑了笑,“公子每天夜里就会来这里么?”
“呵呵,算是吧,我这人比较无聊。杜晨先回屋了。”杜晨微微向燕陌虞点点头。
燕陌虞稍微愣了一下,总觉了杜晨话中有话,还有那躲闪的探究目光,更让燕陌虞觉得他神秘。
杜晨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人啊?看着他萧瑟的背影,隐隐约约,燕陌虞觉得这个人可以用,或许就是人本能的一种直觉。既然打定主意,燕陌虞就没有理由让他逃掉,或许就是传说中的职业病吧,就喜欢挖掘有用的人才。
“杜晨!”燕陌虞叫住杜晨。
杜晨停下脚步,偏头看着燕陌虞,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叫住他。
燕陌虞笑呵呵的走到他面前,“我们一起走走吧,这里地方很大,我都没有好好的逛过,呵呵。”
燕陌虞的脸都快笑烂了,但杜晨依旧那副死样子,虽然脸上挂着笑,但那笑却总让人觉得有距离,不想去接触他。燕陌虞觉得自己有些失败。
“嗯!”杜晨点头,他心里倒是没多想,好不容易有这么一个安静的环境,对于他来说,已经是很好的了,就算将来依旧会被男人骑在身上,哈哈,这些事又不是没做过。
他对着燕陌虞笑了笑,倒是没有之前那么拒人了。
“杜晨,你觉得这个舞楼以后会如何?”燕陌虞决定试探一下杜晨。
“嗯,很好,过不了多久,舞楼将会成为京城,甚至整个梁国数一数二的勾栏院。到那时候,恐怕会有不少的势力想要这块肥肉,我想小姐应该早就准备好了应对方法了吧!”杜晨说得很淡,就是陈述一件他看到的事实罢了。
燕陌虞全身一凛,她确定自己没有露出什么马脚,为什么还会被这个杜晨察觉到。
“你到底是什么人!”燕陌虞没有问他是怎么发现她是女儿身的,却担心他的来历。
杜晨的眼光从燕陌虞脸上掠过,
他望着天上的繁星,幽幽的说:“一个想死,却又怕死的人。”
燕陌虞又是一愣,想死又怕死,“这个回答不错,明明怕死去,却没有活下去的理由,是吗?”
杜晨的目光在燕陌虞脸上停留了秒,最终还是承认,浓重的鼻音从他的鼻子中冒出来。
燕陌虞笑了,她也想死,只是还有活下去的理由,找到阎王大叔的老婆,或许,心里一直等待着那个人吧!
“扑哧!”燕陌虞轻笑出来,用回了女子的声音,“那就留在这里吧,帮我打理舞楼,我会给你一个活下去的理由。”
燕陌虞真诚的看着杜晨,只是杜晨却淡淡的说:“你自己不也是在生和死之间挣扎吗?或许我们是一类人。”
“不。”燕陌虞摇头,她跟他绝不是一类人,“我还有活下去的理由,我还有好多事没做完。或许当我做完之后又会有新的理由让我活下去,或许是身边的人,或许是一件小事。我会把舞楼变成你活下去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