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姬儿已经记不清有多少次了,在这个男人的面前,每一次,都想逃……从刚到这个世界开始,她的身世,令她不得不逃避,躲的远远的,到现在,每一次再见他,都让她的心不得安宁,逃离他远远的……她总是这么想的。
可是,没有一次能成功,不是吗?
四年前逃开,四年后,再回来。
这一次,又被他牢牢的圈在了怀中……
夜西楼的流水,速度不是一般的快,他直接在越过风姬儿的时候,将她一把捞进了怀里。
马儿上,只剩彩衣独自坐着——她尖叫了一声:“小姐!”之后,夜西楼一阵风一般,带着风姬儿呼啸而去,风姬儿根本再听不到彩衣的声音。
“再陪我一晚,我保证不让你和彩衣再分开……”夜西楼魅惑的声音又在耳旁响起。
风姬儿大叫了一声:“夜西楼!我信你才怪!”
“哈哈——不信也罢,这样我们之间才有趣——”
“彩衣不会骑马!”
“后面不是还有云回跟着吗?”
“夜西楼,我既能用刀伤你,就能再用一次,下一次,我会直接将你杀了!”
“威胁我吗?可惜我一点都不在乎呢,怎么办?”
……
风吹散了两人一路对峙谁都不肯退让一步的对话……风姬儿的心,在这寒夜中,也被风吹的越发的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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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国皇宫,太子宫内,玄罗正来回踱步,夜已经深了,他却睡不着。
他安插在军营的探子来报,她所说的那位“姐姐”从夜府接回的时候,就中毒死了。那天在寿安殿,他明知她编了个“姐姐”骗了他,但却丝毫没有追究。
只要是她需要他去做的事情,他都会毫不犹豫,不问缘由。只想成全她。
这件事,他却没有办好,一想到风姬儿回避众人独自留在帐房内独自伤心,他就寝食难安。
玄罗不疑有他,决定前去军营,无论如何,他想见她。
一路策马赶往军营,将军营帐外的守卫一见是太子殿下,不敢阻拦,玄罗悄无声息的走了进去。
一片漆黑中,隐约可见床上的人儿已经熟睡,他的心稍稍安定了一些。
见她被子盖的快要滑落在地,不免好笑。慕容长思,放你在军营生活,究竟是他对,还是错呢?
为何你总是这样能牵动他的心呢?
玄罗拉起被褥,细细的为她盖好,又见她手臂露在外面,便轻轻拿起,刚一触碰到她的手,便眉梢微动,黑暗中,看不分明他的眸子里有何异动,但是他下一步的举动,竟是将她的手举到了唇边,蓦地,玄罗嘴角抽了抽。
慕容长思!你不会笨到,刚上任,就悄悄逃了吧?
你更不会笨到,让一个男人来替代你,企图蒙混我的眼睛吧?
又或者,你那么自信,我就不会杀了你吗?
玄罗眼中一片冷暗,他放开那人的手,不用再看他的脸,他都知道,躺在床上的人,不是慕容长思!
在黑暗森林的时候,在慕容长思昏迷的时候,他有足够的时候,将她看的仔细……她身上的味道,是即使伸出一只手来,也能令他闻之不忘的独特芬芳,她的那双柔荑,如细草般的柔软,怎会有如此粗糙关节?
即使一片漆黑,他根本用不着看,就可以断定,慕容长思,她用了掉包计,换了别人,替代了她,而她,又去了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