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没有任何道理可讲。
平心而论,坂木确实对联盟足够了解,他也够狠,准备的也够全,但索罗斯?
他又不是联盟的人,他是猎人公会的,只是在大木博士家暂住而已。
这不得不说是啼笑皆非,命运弄人。
那边的战斗还没结束,白色的气从那只宝可梦身上冒出来,那撕裂的伤口也就因此快速恢复,这是自我再生。
数个影子从它的身上剥离出来,重重叠叠的影子在这样昏暗的房间里,几乎迷惑的人分不清东南西北。
它谨慎的望着自己没有动弹的对手,不知为何,它觉得那一记定义身法并没有困死索罗斯,至少他从对方身上看到了不断聚集的能量,但某种近战的欲望又蠢蠢欲动的想要占据上风。
最原始的博弈总是最容易让人热血翻涌,于是那些能量开始在它的拳头上涌动。
没有任何毁天灭地的动静,有的只是闪烁接近,然后把这一拳挥出去。
躁动的能量近在咫尺,隔着层盔甲它看不见索罗斯的情绪,它在想,对方会感到恐惧吗?就像鲜血淋漓的伤口在它的身上被制造出来那样。
但回应它的是一记凿击,索罗斯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把双刀向下反握了回去,在重重叠叠的幻影里精确的找到了它,像是没有受到任何影响。
如果说这种粘滞感极大的阻碍了双刀的灵活性,那么利用恐怖的身体惯性进行硬碰硬就成了他唯一的出路。
他以某种疯狂的态度和对方硬碰硬,要硬赌对方这一发攻击不能像那些怪物一样将他彻底打飞出去。
这是弥足凶险的,但索罗斯的作风一向如此,所以他才会成为那个在刀尖上跳舞的苍蓝星。
拳头和利刃碰上,激烈的风向四周吹去,纵使对方的皮肤完全不像普通生物的皮肉,但仍然被这密不透风的锋利刀网切割的鲜血淋漓,不过索罗斯也好不到哪去,鬼人乱舞的最后一下未能打出,他也被锤的后退了两步,竟是难得的挨了打。
冲击力被盔甲吸收掉了一部分,胸口的部分已经被冲击力压的有些变形,但余下反馈到他身上的,还是让他闷哼了一声。
口中好像有若有若无的血腥味散出来,他暗沉金的瞳猛烈收缩,某种堪称暴虐的兴奋劲头冒出来!
身上原本那种粘稠的束缚感解开的一瞬,索罗斯不假思索的旋转着向前突进。
但对方一个闪烁,他的攻击落了空。
他颇有些遗憾的舔了一下尖锐的虎牙,目光灼灼的往对方望去,饥饿的腹部开始咕咕作响,那是能量过度消耗的象征。
是的,没错,在被定身的期间他使用了剑舞,可惜的是坂木现在自身难保根本就无暇顾及这边,不然他那勉强拼起来的三观,恐怕又要再次破碎。
相较于能量过度消耗的索罗斯,那只宝可梦更是好不到哪去,手臂上的皮肉被切割的向外翻飞,鲜血流淌出来,而虫系的能量还在不断往里腐蚀。
它手臂颤抖着,随着白光的闪烁勉强恢复了一半的伤。
这个初生的宝可梦在继悲伤后学会了疼痛,和恐惧。
它终于学乖了,没打算再近战,它伸出一只手,视线聚焦上索罗斯,只是还没来得及握紧使用念力,一声爆喝从他的背后传来。
“X!撤退!这一战我们已经输了。”
当挡在坂木面前的就只剩最后一只宝可梦的时候,他咬牙切齿的下达了指令。
他观察过了,对方没有能力追上瞬间移动中的X,狼狈逃窜是他最后的选择,纵使他有多少个不甘心,这也是他最后的选择。
他拼上了所有,现在却输的彻彻底底,甚至差点连自己也搭在了这。
那只宝可梦深深凝望了一眼索罗斯,不顾手上还没好全的伤口,再次闪烁到坂木的身边,它这次闪烁完落地的时候身形不由自主的踉跄了一下,但剩余的体力还是足够他扛起坂木。
它头一次没有与坂木滋生出相反的意见,它的手臂到现在还在颤抖,除了疼痛,更多的是遗留下来未消化完的恐惧。
没打到尽兴的索罗斯遗憾的把刀收起来,目送着他们狼狈的逃窜,那背影看起来像是夺路狂奔正在换区的怪物。
可怜到连身形都变的矮小。
他有预感,他们还有一场架要打,而这场架不会太远。
与此同时,远在天边的实验室里,一些仪器开始激烈的响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