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分辨的时间里,酒精后劲毫无意外的还是带来不适。
唇间干燥,贪渴愈盛。
她渴得没办法再睡,难受的揉揉眼睛,在沙发与散落的栗色卷发里,抬起一张仍旧薄红昳丽脸。
“好渴。”
她皱着鼻子,声音细弱,不知道是在自语,还是在跟男人说。
男人听到了,没有动,更没有任何帮她的意思。
仿佛刚才想喂她喝水的人,不是他。
他只是保持着沉默,姿势也没有半分改变,就那么懒懒撑在额角,注视她、也凝望她。
在房间里并不耀眼的光线中,男人安静的像是一尊雕塑。
乔星舔了舔嘴角,没得到自己想要的,更难受了。
迟钝的翻了个身,模糊视线迷茫的到处看,终于看到放在茶几上的那杯水。
好渴。
她眼里就只有那杯水了,慢吞吞的用手去够,可是错估的距离让她够不到。
徒劳了半天,最后只能被迫撑起上半身,伸长胳膊,继续努力去摸。
细白的手指透着一点点的粉,蜷曲着,一下一下朝水杯的方向勾。
可还是够不到啊。
乔星只能更加朝外探身,不知不觉间,忽略了自己大半身体已经掉出沙发。
然后,毫无意外的,她失去平衡,从沙发上滚落下来。
一下子跌在地毯上,也正好趴在男人的长腿边。
地上铺着厚厚的地毯,她倒是没有跌疼,但是整个人明显摔的有点蒙。
而且,即便是这样,也还是没得到那杯水。
乔星缓慢撑着地面坐起来,很明显皱起眉。
没喝到水,又重重跌落在地上。
让她本就不清醒的理智,很自然的把这些都归咎到面前的男人身上。
是他不帮她。
他要是帮了她,她就不会这么狼狈了。
乔星被这样的情绪充斥,抬头看男人,表情既懊恼又委屈,这下真跟要哭了一样。
男人黝黑睫毛微动,面无表情,居高临下的俯瞰脚边趴着的女孩。
看她委屈着急,看她眼里开始蓄起水汽。
看她冲他委屈抿嘴,娇气得不行。
嘶。
他舌尖重抵着口腔,压抑的连舌根都在发疼。
太热了……
酒店的恒温空调应该是坏了,或许现在该打个电话,让服务生先上来调试下。
祁宴终于动了,却没有帮她。
只是抬手将纽扣又开了一粒,此刻衬衫已经近乎大敞。
乔星等了半天也没等到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