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四处撩火的江序就发现自己这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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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唧”完后,跑不掉了。
因为原本只是浅尝辄止的陆濯,在他主动亲上第三口的时候,就兜着他的后脑勺,用力而温柔地吻了下去。
那是一个尽力克制却依然情难自禁的吻。
后来陆濯想,在他漫长而克制的暗恋里,他能够做到不被江序不停晃荡的可爱和漂亮所诱惑,能够做到不被江序触手可及的陪伴和温暖所有诱惑,但他最终还是被江序那总是在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那份爱意所诱惑了。
就像你原本以为太阳只是在平等地布施阳光,后来却发现太阳只是为你一个人而亮,你怎么能不去更爱太阳。
于是陆濯闭着眼,没进发梢里的指节用力至微蜷,贪婪得像是要把江序唇齿间所有的甜美都品尝攫取。
而江序起初还手足无措地试图反抗,但在这样温柔又汹涌得不可分说的攻势下,很快就丢城失地,变成一只被年轻船长强势掌了舵的船,原本用力推着陆濯的双手,最后也只是无力地搭在了陆濯的肩上。
投影仪最终没电,失了光亮,窗外的月亮也羞得躲进了云后。
少年青涩又灼热的呼吸和爱意一样,在没有光的狭小阁楼里疯狂滋长。
直到很久很久以后,才传来低而柔的一句:“江序,要不要我帮你。”
石楠花最终在陆濯的指尖绽放。
·
江序第一天早上是被苏幕的夺命连环call给叫醒的。
清晨的阳光已经从阁楼的窗户里大片大片地洒下,他闭着眼,费力地翻了个身,从枕头底下摸索出手机,勉强把眼睛睁开一条缝。
等看见“苏爱民”三个字后,没好气地按下接通,就把手机往枕头上一扔,自己闭上眼,重新平躺回了身。
“有事就说,有屁快放。”
江序闭着眼,又往被子里挪了挪。
他也不知道昨晚几点睡的,反正现在整个人困得已经连动一个脑细胞的力气都没有了,也就更没有注意到苏幕打过来的是视频电话。
于是当枕头边上传来一句疑惑的“诶,哥,这是哪儿的时候”,江序尚还丢失在梦境里的脑子只是一愣。
然后陆濯就端着杯牛奶从楼下走了上来。
紧接着手机听筒里就传来了难以置信的一声:“陆濯?!”
整个儿平躺在被窝里的江序:“……”
艹!
终于意识到自己现在是在哪儿、昨天晚上又做了什么、自己现在接通的可能是视频电话的江序,连忙“噌”地一下从床上蹿了起来。
他慌张地拿起手机,迅速关闭摄像头后,就做贼心虚地指控道:“苏爱民,你大早上的给我打什么视频电话!知不知道我们现在男女有别!”
电话另一头的苏爱民简直莫名其妙:“男女有别你就别接啊!而且我这边又不是大早上,我给你打视频,是为了方便你选礼物,你别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礼物?”
江序微怔。
电话那头的苏爱民理直气壮得喊道:“对啊!下个月三十号不是你生日嘛,正好我要回国,我就想着提前给你准备个礼物,送你一个惊喜,结果你还凶我!”
江序觉得这点上好像确实是他做得不对,刚准备解释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