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清妍嗯了一声,得了自由的双手伸手揽住楚律的脖子,早先有些畏惧,此时木已成舟,她便也坦然了,因觉这事有趣的很,便一边哼唱着,一边将有些麻痹的腿翘起来,喘息着笑道:“王、王爷,等会子再去见,眼下王爷再接再厉吧。”说着伸手将楚律的头往下推了一推,待他噙住自己红珠,胸口传来一阵激爽,便舒了一口气。
楚律蹙眉,他也曾瞧见过半推半就抑或者欲拒还迎的女子,甚至抵死不肯与他同床的也曾见识过,如今石清妍这模样,一时又叫他糊涂了,因身下紧得很,顾不得多想,便一边吮吸着那红珠,一边用力地冲刺,许久泄了身子,瞧见石清妍白皙的身子微微颤动,便又贴了过去,拉了被子盖住两人,便又伸手轻轻抚摸她战栗的肌肤。
石清妍在楚律身上蹭了蹭,仰头看他一眼,心里又想着果然还是不合她胃口。
楚律对上石清妍的眼睛,低头吻上她的额头,说道:“王妃也请尽力一些吧,若是王妃不值得本王倚重,本王是不会放了王妃去京城的。”
“那倘若皇帝再下旨,王爷拿了什么挡了这事?”
楚律抿嘴笑道:“这就不劳王妃费心了。”
石清妍嗯了一声,手指划过楚律的胸口,见他此时还穿着衣裳,便伸手解开他的衣襟,手指划过锁骨,便又绕到他胸口上,转而便收了手,身上的麻痹消除,心里又如早先一般没什么兴致,待要起身,却又被按在床上,身下又被顶进,只觉得微微有些发涨后,才消弭没多久的麻痹酥、痒便又回来。
楚律低头吻在石清妍的耳边,低声道:“皇帝要出兵塞外,出兵之前,便该要本王进京,不然他不能安心出兵。是以,皇帝出兵之前,王妃要值得本王倚重才是。”
石清妍嘴里胡乱地嗯了一声,一边搂住楚律的脖子,一边将头扭向一旁。
楚律察觉到她不想看他,便伸手按在她的肩头,又将她按在枕头上,耳朵里听着沉水又说耿奇声求见,便盯着石清妍的眼睛,冷笑道:“王妃不想看本王?那王妃想看的是哪个?”
“别、别说话。”石清妍喘息着微微眯上眼睛,觉察到他抽出一只手探到她身下去按那动情之时吐出的泥泞蕊珠,便忍不住扭着头咬上他的手臂,身子不禁觉得有些飘忽,似是走在云端,嘴里的低吟浅唱,也不似自己早先刻意发出的模样。
许久楚律停下,看见石清妍双眼迷蒙,便低头在她额头上亲了亲,伸手搂着她,也不多想,便休息起来。
石清妍偏着头,眼睫毛眨了眨,只觉得方才那事的滋味也不错,只是此时莫名的有些空虚却又不好受,继而又腹诽道难不成是先王妃不肯与他同榻,以至于楚律不肯信不跟他上床的女人?这般想着,便觉自己这回是吃了先王妃的亏,暗道合该去问问楚静乔先王妃到底还做下什么事,眼睛瞧见自己还算丰腴的双峰被楚律一只手抓在掌中,便又将头扭向一旁。
过了小半个时辰,楚律先起身穿了衣裳。
石清妍懒懒地躺在床上,忽地想到一事,便拖着头出声问道:“王爷都不用洗的吗?”
楚律说道:“原该王妃给我洗的,如今本王擦一擦就罢了。”说着,一边系着腰带,一边扭头看向露出一截雪白臂腕安稳躺着的石清妍,心里早将要她爬起来给他擦洗身子的念头抛在脑后,坐在床边纡尊降贵地给自己穿着靴子,嘴中自顾自地说道:“侍寝表留给姨娘们闹着玩去吧,从今以后,本王有空了便来王妃这睡一睡。”
“也就是说,倘若王爷没叫本王妃跟王爷睡上瘾,本王妃就该死?”石清妍看向床顶,慢悠悠地说道,说完,暗道有人乐意想尽法子来伺候她,她就大方地受了就是了;再者说,她就不信若不心动他会一而再再而三地来跟她睡,如此,她就等着看最后到底哪一个先因“日久”生了情。
楚律说道:“正是,本王原想用银子留住王妃的心,但王妃素日行事太过视金钱为粪土了一些。且王钰那边也有了进展,可见王妃还是有几分能耐的,这般的人,若不想法子羁绊住,本王不能安心用。”
石清妍裹着被子,只觉得身上蒙着一身粘湿的汗水,便说道:“那就请王爷多多努力了,本王妃的小命可跟王爷的命根子拴在一处了。”
楚律听了这话微微蹙了蹙眉头,也不跟她继续纠缠这事,便转身向外走,走到外面,瞧见廊下祈年、沉水等丫头肃立着,便对祈年、沉水说道:“进去伺候王妃吧。”
祈年、沉水答应着,便进去了。
楚律又向外走,见翠墨等在蒲荣院外,便问道:“耿奇声如何说?”
翠墨回道:“耿大人说他们三日后就要启程,今日无论如何都要跟王爷见上一面。若是王爷再不出来,他便长跪请求王爷出来、此外,郡主领着余家二少爷从府外绕进了西院。小的以为耿大人在前院坚持要见王爷,为的是给余家二少爷打掩护。”说着,便又小声地说道:“郡主那边……”
楚律说道:“自有王妃看管。”
翠墨闻言,便不再提楚静乔的事,随着楚律走了几步远,不由地开口道:“王爷可要换件衣裳?”
楚律低头闻了闻,只当身上沾着一些淫靡之气,便蹙了眉头。
“王爷一身都是醋味。”翠墨说着,想起沉水、祈年身上也是这味道。
楚律舒展开眉头,扫了眼翠墨,笑道:“你这小子跟丫头混久了,竟也在意这细枝末节的事。”
翠墨自幼跟着楚律,便也少了一些顾忌,笑道:“王爷又笑话小的了,小的哪有那胆量。”随后一本正经地低声说道:“京里传来消息,广陵侯夫人回京之后被太后召见,回到广陵侯府便大病一场,随后又因京中传闻王爷是她亲生,就在广陵侯灵前寻死,此事已经在京中宣扬开。武先生已经按照王爷早先的话请各路名士官宦递折子还王爷清白了。”
楚律闻言暗道原来这就是石清妍的算计,又想肖氏回京后定遭了太后的报复,不然不会大病一场,眼下肖氏已经将该做的做了,武言晓也叫人递了折子,这两日他也该上了折子进京。
“还有陛下召见了余家两位将军并石将军等人商讨燕回关外蛮子挑衅一事。”
楚律脚步顿住,推算一番,心想如此算来,年前皇帝就会拿出主意要不要出关征讨,不知司徒尚和雅道人在关外如何了,这两人跟皇帝比离着益阳府近得很,消息却不好传来。想着,便又向前走,出了角门,不过走了十几步,便看见耿奇声焦躁不安地等在那边。
“耿大人。”楚律出声道。
“王爷,”耿奇声忙迎了过来,待行礼之后,起身道:“若不是下臣唯恐迟了回京回禀陛下,此时也不敢来打扰王爷了。”说着,鼻子微微翕动,暗道楚律身上怎这么大酸味。
楚律笑道:“是本王怠慢了耿大人,耿大人这边请。”说着,便将耿奇声引向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