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你就跟三弟我一样傻。”段誉摇摇头,“我爹他自己倒是快活了,可是,他的快活给我带来了多少痛苦?母亲为了他的风流,现在还在道观,不肯回来。她没有诚心去请回来也就算了,还带了那么个风骚的女人。。。。。,不知道他们是在哪里偶遇的,我听说,父亲好像有意把他的情人都接回来,包括母亲,说是要安享晚年,他想得美,母亲肯回来才怪。”
话说到此,酒上来了。
“二哥,再喝,今天不醉无归!”说着,他又开始猛灌起来。
虚竹还在想着段誉的话:把旧情人都接回来?王爷的作风着实大胆,不过他是王爷,三妻四妾很正常,而且他有钱有地位又有相貌,真想这么做,估计也没什么人敢说闲话。话说言言最爱热闹,碰到这种事,她会怎么做?
突然,“砰”的一声。
众人一看,段誉已经醉倒在酒桌上,面前的酒壶,已空。
王语嫣紧张的站起身,虚竹给她安慰的一眼,道:“他醉了,我们回去吧。”然后很轻松的扶起如一滩烂泥的段誉。
这就是为什么虚竹是兄,段誉是弟!若言开始在心里玩起了二人对话。
为什么?另一个声音道。
虚竹的酒量大呗,乔峰为什么能成为大哥,因为他的酒量最大。自作聪明的声音满是不削。
原来如此。另一个声音受教。
。。。。。
若言看着虚竹矫健的背影,心内的两个声音合二为一:什么时候才能见到乔峰?
段誉将醉汉一角饰演的淋漓尽致,他四脚巴哈的仰躺床上,喃喃叫着:“语嫣。。。。”手伸向空中。
王语嫣忙走过去,抓住他在空中挥舞的手:“段郎,我在这里。”
那只浮游找不到岸的手牢牢抓着她的小手,手的主人也露出满足的笑意,沉沉睡去。
就这简单的一小幕,竟看的若言无限向往与羡慕:真是一对痴情的神仙伴侣,何时,她才能体会到这种爱情?她不觉看向怀中的白少侠,失望微微浮现在脸上:当时怎么会看上它呢?
虚竹轻拍若言的双肩,用眼神示意出去。
若言了然,轻轻跟着他走出去,将时空留给这对痴男怨女。
话说,她在酒馆也看见虚竹喝了不少,他怎么可以仍能如此神采奕奕,毫无醉意?莫非,人的酒量真的跟功力成正比?
夜,有些为暖,凉风吹在脸上,竟似绕起一番暧昧迷离。
若言看着身边的虚竹,他不发一言,只是自顾自的看着脚下的鹅卵石。
她难耐这种沉默,开口询问:“你也喝了不少,要不要回房休息?”
他笑,扭头看向她:“你在关心我?”说话时,透着酒香,混合他特有的檀香气,煞是好闻。
她弱弱的笑了:“朋友之间相互关心是应该的。”这种玩笑,她向来不会应付,更何况,他可能也不是在说笑。
朋友?虚竹玩味着两个字,他要怎样做才能明白他的心意?不过,聪明如她,应该早就可以知道他的心意吧,那她在犹豫什么,又在顾及什么?
如他所想,她可以看出他对她颇有好感,可是她不解,她的大脑还在他和西夏贡公主的事上面纠结,虽然他说她就是他的西夏公主,这句话让她莫名其妙,但是不可否认,她心里是有丝窃喜的,所以,这些不是她心里抗拒他的主因,主要原因是——
她看了看怀中的白狗,那只被她快抱到发霉的懒狗,他是个痴情的人,她心有所属,怎么可以脚踏两条船呢?
心念至此,她的视线竟又不自觉的绕到了他身上,银色月光撒在他的身上,泛着白白的光晕,衬得他的俊脸更加脱尘、梦幻,若言下意识的吞吞口水,她想骂人了,这个家伙,居然可以这么帅!以往没敢正视他,今天一看,真是挑战心脏负荷。
他好笑的看着她吞口水的小动作,大手扯向她的发辫,在修长的指上绕着圈圈,压低声音道:“是不是对我有点心动?”
怦怦,怦怦!他的话直砸她的心脏,她歪头,欲挣开骚扰她头发的手,打死不承认她又心动。
她的发很柔滑,她在发脱离指尖的瞬间向前一探勾住她的颈项,轻轻揉捏指掌下的细腻肌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