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哥呀,我不是还有一个哥吗?他拿捏我哥还不是很轻松吗?还有,文博伤了七皇子这事儿,你是知道的,因为漠北使节和高丽使节都还没走,宫里一直压着没处理,等使节走了,我跟你讲,我们家所有人没有好日子过。”
她总觉这半年,她运气不好,家里也是乱七八糟的事情很多,太反常了,怀疑过,是不是有人从中做手脚?可是又找不到证据。
外部局势不稳,家里的那些人一个个都还不知道收敛点,出事,也只能怪自己。
“赵城言,我想让你最近找个时间去看看我哥。我听夫人说,常先生派人打听过,家里情况不好,无法了解到我哥的具体情况。”
突然马车来了一个急刹,她的身体摇晃,好在赵城言反应迅速,免得她撞到车上。
“怎么回事?”
“公子,有辆马车挡在我们前面。”
听到外面传来一声喊,“你是谁家的车夫?会不会说话?街道是你们家的修建的吗?凭什么你能走,我不能走?”
钟云嫱要去看看到底是谁家的车夫,说话如此蛮横,彼此互相让一让不就行了嘛?被赵城言拦住了,他出去看看。
“这位公子,我想问问你,这路只许你家走,不允许旁人走吗?”
赵城言招呼自家的车夫牵马给他们让路。
对方在此刻却不乐意了。
“你们说堵我就堵我,说让路就让路,你们什么意思?把我当猴耍是吗?”
钟云嫱坐不住了,从马车上走下来。
“是我们对不住你们,请你们原谅。”
“你们一句话就想了事?”
钟云嫱拽过赵城言,走到那车夫跟前。
车夫,看出穿着,也是官员家的,说不定他家主子还认识赵城言的父亲。赵城言不愿意提及父亲,是不想给父亲找麻烦。
“行呀,我们一句道歉没用,两句道歉行吗?”
此话出口,围观人哄堂大笑。
“两句不行,三句、四句……反正你认为多少句道歉合适,我就说多少句。”
“你——”
“后面还有其他人等着过去呢?你是打算一直堵在这里,让所有人都过不去吗?”
这条街道是老街,以前街道两边有摆地摊的,往来两辆相向马车可以正常通行。自从朝廷对于官员的车辆马车重新确定了规格之后,再路过老街,彼此要稍微借让一下,方可通行。
丫鬟小心翼翼地拉扯一下钟云嫱的衣服,“姑娘,咱们还是尽快走吧。”
她也想走,可是对方明显就是找茬。
正说话着,只见对方马车上的一个车夫,跳下马车,把马车附近的摊位用脚踢翻。
钟云嫱抢过赵城言家车夫手上的马鞭,跑过去,一鞭子打在车夫脚下,“你再踢一次试试?”
车夫慌神了,没想到今日遇到了一个硬茬,还是个姑娘。
他可不愿意自己被姑娘当众羞辱,脚踢过去,一筐鸡蛋全部散落出来,破碎一地。
摊主哭嚎着,心疼鸡蛋没得卖了。
“咻”马鞭直接打在了车夫的身上。
钟云嫱想过,他哪只脚把鸡蛋踢碎,就用鞭子打他哪只脚,可是车夫的力量比她大,鞭子缠在车夫的腿上,车夫一蹬腿,她就不再是对方的对手。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