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与我父皇谈了什么条件?”
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相信江聿风做不出盗她的陵寝这种事来,索性问的直白。
“没,没什么条件,”江聿风说完这话,就在崔灵津的眼神里哑了火,他别开眼:“你别问了。”
这话甚至像是在祈求她。
许是崔灵津从来没听过面前这人这样的声音,她一时间竟然说不出什么话来,可要她父皇把她的遗体交给一个在当时来说‘一无是处’的少年,他做了多少自己不知道的事?
她不敢想。
崔灵津看着偏着头还忍不住偷偷看她的江聿风,没来由的有些心酸。
“没有一件可以告诉我的事吗?”
她轻轻问他。
江聿风瞒着她的事太多了,被她这样一问,声音都轻飘飘的,他说:“有。”
“我对公主,一见钟情,余生几十年所思所想,唯有公主一人。”
这话的分量太重,崔灵津难以想象一个人可以为了三日的相处,用几十年去怀念。
“可我们,才相处不过三日。”
“错了,”江聿风有些迷离地看着面前的崔灵津,用目光去细细描摹她如今的样子:“公主出席的宴会,我次次都有来见你。”
“不敢来面见公主,只是悔意难消,若非我带公主纵意三日,公主或许不该这么早病逝。”
这是他的心病,往事种种,唯这一件事,他两世难以忘怀。
崔灵津拨开了曾经的一角,知道了自己不曾明白的一些事,原来当年她那场重病,给了他这么重的阴影。
“可我不后悔,那是我最快活的时候。”
她望着江聿风的眼睛,眼里尽是郑重:“我很感激你的出现,希望你也别再为这事烦心。”
江聿风要怎么形容自己这一瞬的内心呢,仿若冰雪消融,嫩芽初生,几十年隆冬,终于迎来了属于自己的那个春。
“真的吗?”他的眼神从没有那样亮过:“公主,也很怀念我吗?”
崔灵津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轻轻点头。
江聿风是拉她出阴暗地那束光,往后几年缠绵病榻的时候,她总能想起来及笈那年的春天,有人带她见过这世界的另一面,有人带她体验过正常人的日子。
这是她最后仍想活的缘由,若是没有那三天的日子,她可能会失去活着的念头,更早地病逝。
“那公主…”
崔灵津制止他:“不要叫公主了,叫灵津吧,早就没有瑞安公主了。”
灵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