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大人手臂拢在胸前,听他问:怀疑上你那小情儿了?
宋隽没理这人。
江子熙没害她的必要,她心里头清楚,但有人能通过她手往她这里塞人,从初二刚来那天她便怀疑着,好好一个小倌儿,调教许多年,送来给人当面首,能不晓得规矩,闷头闷脑就要往主人房里扎?
被赶出也就算了,还要装模作样自尽闹脾气,仿佛登堂入室真是无心之举,被人训斥便觉受了天大委屈,可惜死也没死透,闹过一次便算完。
那时候江子熙才把人送来,她没好正大光明审问。
赵大人大约也勘破了,那时节似笑非笑地点拨两句他是来做什么的,宋大人她清楚得很,但估摸着正室夫人的派头摆得太足,叫那小孩儿以为真是他在拈酸吃醋。
时至今日,也还有这么许些动作。
宋大人战场上喂血养出来的性子,一双眼寒凉,敏锐至极,那时候就叫人打探上这小孩儿。
萧峣摆出这么一套来,也不过是想让人觉得,我当真和他有些私情,议论纷纷,压垮我最好,压不垮我,留下个疑影在一干人心里,总归是对他百利而无一害,折损些面子算什么,这人最不缺的便是脸皮。
宋隽慢条斯理地说着,瞥一眼下头的赵徵:跟赵大人你似的。
赵大人仰脸看她,话里带笑:你念叨萧峣便说他,和我有什么干系?
宋隽微蹙着眉:那他埋个暗桩子在她身边,做什么呢?是要在这儿打探些消息,还是藏些东西?
宋隽少有在府里谈公务的时候,若真要打探消息,能被打探到的,估计也就只有她和赵徵这一段风流韵事,后者么,宋隽摩挲着下颌,她这院子里头内紧外松,一个小倌儿才混到哪一层,真不一定有能把东西送到她这里的能耐。
她手叩一叩桌案。
你推完药了?
赵徵点头:这是要赶我走?
宋大人咬牙切齿:你不是正经来推药的么?推完了便抓紧走,别耽误我正事。
赵大人被她的无情惊了惊,似笑非笑捏着她腰:我要是再做点不正经的,是不是就能不走了?
他嘴上这样说着,到底抬手给她拢好领口:你伤还没好,不折腾你了,宋大人,有什么需要我援手的么?
宋隽摇头:你叫我省心些就好。
赵大人又问:你适才跟明成殿下说的话,是真心的?
宋隽愣了一下,以为他又要拿那句我一切好说,赵大人只怕不愿意揶揄她:哪一句?
没逗你,你叫她废掉驸马不得正儿八经入仕那一句。
赵大人仰脸看她。
宋隽笑一声:废掉这规矩,对我有什么好处,明成自己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她自己心里心知肚明,单为她一个人的情谊,废掉这预防外戚的规矩,实实在在不值得,连我在内,没一个人会点头。她自己只怕也晓得,说这话是为了叫她认命怎么想起问这事情来?
赵徵眼光幽深,瘦长的手指叩在桌面,低低道:只怕她钻起牛角尖来,抵死不认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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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隔太久,我自己都快忘了初二的伏笔埋在哪一章了,在第三十章到第三十三章左右应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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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大家,可能得请个假TT,组里刚刚申了个项目,最近都在忙着准备材料,真的没时间和精力码字了。
我应该7。9后或者7。10回来,然后这篇会恢复日更,大约在七月底之前把文完结(大约还剩下不到五万字吧,坑是不会坑,我也想尽快写完,但真的是没有空闲了)。
真的抱歉TT,我没想到文能写这么长,也没想到中途会发生这么多事情,贸贸然就开文了,非常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