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她真的为儿子担心,便该带我一起走!”
他头也不回,嘶哑地低吼。
我突然明白了。小楚并不是真的恨他母亲,他只是怨恨自己的命运。如果当初倪红衫当初出于母爱或愧疚,选择带走这个差点被自己扼杀的孩子,他将生活在母亲身边,避开这不公平的命运……
一时间,我的愧疚比倪红衫来的还多,一把从背后紧紧抱住他,呜咽着:“小楚……不能怪你妈妈……这都是我的错!!”
泪水浸湿了他的衣裳,他回过身来,轻轻拥着我,有些儿迷茫地安慰:“休要胡说,我的家事,与你有何干系……”捧起我泪水连连的脸孔,墨眉微蹙,“不要哭了。”
我咬牙道:“你不明白……这都是我不好!5555555”
他更加不解,却只摇头叹了叹,轻轻吻着我的额头,认真道:“不要哭了。你……哭起来很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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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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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不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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抒苒现在和我住在一起,这是大楚的意思。虽然现在门里不会有危险了,但无论怎么说,她还是跟我住一起比较合理……--
楚爸爸和大楚在忙活收拾烂摊子,西门凉花更是忙得团团转,到处都是找她禀报情况的下人门众……据说外面上官剑府和流刃门的赏额越来越大,镇上的陌生人越来越多……
在爷爷的调理下,软衾的身体愈见好转。虽然现在还不能下床,但饮食已然恢复了,整日里抱着胖狐狸也玩得蛮开心。
穆帘在N多人的求情下被特赦了,大楚准她在门内行走,不过职务全被撤销。现在只是个普通的门众,从哥哥那里搬出来,住到门众房里去,每天习作巡逻,过的有些辛苦,不过她很庆幸,也很开心,看到我就要说谢谢,弄得我挺怕见到她。
倪红裳一直在照顾她女儿。楚爸爸也常忙里偷闲来看看他们母女。但不知为什么,见到楚爸爸的时间越来越少。问大楚,他只摇头,说许是母亲的过世令父亲很难过,加上整日里忙碌……许是太过操劳了罢。
不过我知道,这个理由连他自己都说服不了自己。楚爸爸的身体状况在急速恶化。我揣测着。
跟抒苒聊到很晚才睡。她跟我讲她小时候有多顽皮,怎样与那坏男人私奔,又怎样买人将他杀了……抒苒真厉害啊。越聊越佩服自己。我也好厉害,能写出这种女人中的奇才来。
结果转天一大早,我就被吵醒了。
迷迷糊糊睁开眼睛,见抒苒已经起身了。翻出手表来一看,我靠,搞什么飞机啊,才5点多!55也就是说我才睡了2个多小时……
歪歪斜斜地爬起来,随便抓了件衣服推开门就吼:“你们轻点……哀家要睡觉!!”
……
门口的喧哗突然一片寂静。
我揉揉眼睛,见下人们,抬桌子的,搬椅子的,拉箱子的,扯红布的……此刻全静静地看着我……我,我哪里不对嘛?
低头看看,啊糟糕糟糕,我还穿着睡衣呢。--
结巴了一下:“那个……你们忙罢……”
下人们突然齐声道:“是!二夫人!”
我应声跌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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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夫人??????????????
“唉呦,到底把你吵起来了。”正惊异着,抒苒抱着好多东西出现在我面前,笑盈盈地一手拉我起来,“我早告诉他们要轻声点,这些个莽夫小蹄子,全拿我的话当耳边风!看我不去跟千雪告状!不拿我当个主人便罢了,居然连不怕吵到林姑娘,真真嫌命长了。”随便瞟了旁边一眼,对我笑道,“即便千雪不说什么,二公子也不会轻易就算了罢。”
抒苒在这里只算个客人,严格说来不是主子,下人们对她无所惧怕也是理所当然的。她这番话明里是跟我开玩笑的,实际上却是说给下人们听的。说跟大楚告状还好,一说到小楚,这下子管用了,下人们立刻诺诺应声,轻手轻脚起来。
抒苒笑了笑,转头唤道:“小白!环儿!这大忙忙的日子,死到哪里去了?还不快些过来侍侯林姑娘梳洗!真真把你们这些小蹄子灌的不成样子,这等事务还要人来吩咐?”只见小白和另外一个小姑娘急急忙忙从不远处小碎步过来,又挨了抒苒一顿骂,“没瞧见主子都起了,你们还那儿看热闹!等过两日拜堂时有的是热闹好看!现而今让你们主子在这里干等着你们去烧水拿盐巴,哪里来的道理?你们哪里修来的这等福分!”两个小丫头给数落的抬不起头来,干剩下的点头的份儿,好容易等来抒苒说:“还不快去准备,让我骂到头发都等白了,着洗簌的水也不曾打来!”才急匆匆地转身跑去了。
“呃………………”我刚开了个头,她便推开门走将进去,把东西全数倒在桌子上,一边悉数一边跟我笑道:“没想你起了,原本想让你多睡会子。唉呦你看看,这可是上好的云锦!等我拿去给云绣妨,几日便可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