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池岁问这种问题。
顾羡礼无声扯了扯唇,反问,“你觉得呢。”
池岁轻声:“啊。”
还你觉得呢。
她要是真的确定,那也不会再问了呀。
这样搞得她好心虚。
池岁的手不经意攥紧身上的薄被,低下头,小声懊恼,“……不会真是我咬的吧。”
这句话的声音不大,微弱到更像是自言自语。
但顾羡礼听到了。
他平静接上了话,“岂止是咬了那么简单。”
“不让你亲你还不愿意,”男人闲散倚在门边,似是无漫不经心的提起,“一边说着好喜欢我,想跟我在一起,一边又强迫我。”
池岁:“?”
池岁忽而抬起头,有点儿不可置信,“我说过这话?”
她昨晚只是喝多了,而不是失忆。
就算脑子里只有零星片段,但那些零星片段拼凑起来,怎么看也不像是这狗男人说的那样。
像是早已料到池岁会像这样不承认一般。
顾羡礼面无表情,“我录音了。”
瞥了眼床上的池岁,他淡声,“占完便宜不打算负责?”
也不知道说的真的假的。
池岁都快哭了,“那你到底想怎么办嘛。”
她一着急,声线就不自觉的勾起,又软又甜,带着自己都察觉不到的撒娇意味。
话音落下。
“负责。”顾羡礼说。
听见这两个字,池岁安静好久,随后眨眨眼,下意识开口,问:“我对你吗?”
顾羡礼反问,“不愿意?”
不等池岁回答。
“那没事,”他沉吟,语调轻缓,“我对你也行。”
池岁:“……?”
这有差别?
池岁好想哭,好想好想好想。
她突然觉得很委屈。
没有理由,也没有逻辑,就是莫名感觉委屈。
见这小姑娘情绪不对,顾羡礼走近,抱她去卫生间洗漱,“我被你咬成这样,我说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