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还是太子直言:“既然现有账目庞大不好算田,为什么我们不去一寸一寸重新丈量呢?”
百里清川当庭准了这条,并且对太子大加赞赏,又是几年改革,百里清川将百姓与土地绑在一起,也让国库重新充沛起来。
彼时的东陵朝局安稳,文臣猛将一应不缺,百里清川也下旨继续征讨。
这一切姚靖驰都看在眼里,可他默认了百里清川的行径从未劝阻,期间庚辰来过几次,对姚靖驰没无端发慈悲这点比较满意。
只有集权统一才能真正统一民心,而百里清川正在这条路上。
北陵破国之时,百般无奈的邵逸卷着铺盖去了南陌,朝廷上下都猜到了百里清川征讨的用意,也都知道南陌不好打,更有甚者已经准备好死谏阻止百里清川打南陌。
可百里清川心思哪有那么好揣摩?他看着如今的全境图思索良久,如今的全境图告诉他,北方就剩几个零散小国了。
他不按套路的段送那几个小国的传承,至此东陵身后在无他国,打到如今百里清川也年过半百。
他母后永远离开了他,到死那天都没让百里清川见最后一面。
这日,姚靖驰不辞而别整整两日,独守龙床两日之久的百里清川无心朝政,提笔洋洋洒洒写了几十首诗,无一不在感叹自己的色衰爱弛,字字泣血最终被归来的姚靖驰用一对镯子哄好。
“你说这是你娘亲留给你夫人的?”百里清川盯着手中那两个镯子莫名雀跃。
“是啊。”姚靖驰笑道:“送给你,可得好好给我收着。”
他回神界在云烨手上薅下来的镯子,若是百里清川不好好保管他可就要上家法了。
百里清川小心的收了镯子,凑过去和姚靖驰说起了那些旖旎至极的情诗。
半月后,大雨。
言檀在殿前值岗,看见远处一抹身影撑伞而来,赶忙上去迎接:“国师大人。”
“陛下今日进了多少?”
回应他的只有言檀无声的沉默。
姚靖驰叹了一声没有在问,抬脚进了殿内。
“谁?”声音不大,让人听着莫名有些胆寒。
“是我。”
百里清川听见他的声音丢下一堆公务走过去:“景琛?外面这么大的雨你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