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验丹师走到成晟身前,拿起他放在桌子上的玉瓶,打开检查了一遍,登时张口结舌,没有喊得出来。
“念来出吧,没人会觉得丢脸的,不就是次品吗?”白袍青年幸灾乐祸,脸上挂着人畜无害的笑容,喊道。
“不是次品。”
“不是次品?难道连次品也算不上的垃圾?”白袍青年都要笑出来了,这点能耐也敢与他比,真是丢脸到家了。
“不是,是上品!”验丹师激动得身体颤抖,因为这个丹药算得上是上品中的上品了,没有亲眼看到,他难以相信有人能用这么短的时间,炼出这么好品质的丹药,而且还是个不满双十的男孩,天呐,太让人震惊了。
本来吸进一大口气,酝酿好准备爆发出大声嘲笑的所有人,一口气全都堵在了胸中,没有发泄得出来,比做。爱到高C边缘没能发泄出来还要难受得多。
他娘的什么世道啊?
“怎么可能?不可能,用这么短的时间炼出上品丹药,不可能的。”白袍青年哪里肯相信,成晟比他用的时间还要短,炼出的丹药品质还要高些,这让他如何能接受得了?
门外汉看热闹,内行却是看门道,炼丹师们都清楚,成晟所用的时间根本不太可能把丹药炼好,就算是请一个四品丹师来也不一定炼得好,成晟不仅仅是炼好了,而且还是品质卓越,让炼丹师们如何肯相信?
不相信的白袍青年上前,拿过验丹师手里的玉瓶,一把将他给推开,然后自己检验了起来。他的行为称得上是张狂,在皇帝老儿眼前这样做,说明他背后的势力不简单。
真金不怕火来炼,他检验出来的结果很显然,成晟炼出的丹药为上品,无可厚非。
黑着脸把玉瓶放了回去,白袍青年不得不接受这个现实,不过这只是个测试而已,还有的是机会可以踩趴下成晟,所以他并不担忧。
高台上的皇帝、皇后俱是一阵讶异,感觉很不可思议,成晟刚才的表现太过于狂傲,本来让皇帝和皇后很不满意,可是出来的结果却让他们都震惊了,看样子这小子有本钱啊。
最吃惊的莫过于南宫玉玲,她从来不知道成晟还会魔法,并且是最高贵的炼丹师。不敢想象的是,他连那个人都打败了,这让她冰雕般的脸蛋上,浮现出了雀跃的神色,貌似挺高兴的。
检验结果出来后,筛选了十颗品质好的丹药对应的丹师晋级,下一回合将在皇宫之中举行,外面的人将看不成好戏了。
成晟和白袍青年两个头角峥嵘的青年,显然是进入了前十强,后面还有他们角逐的机会。
“希望你下次还有这么好的运气。”走到成晟身边擦肩而过时,白袍青年不由停顿了一下,带着威胁的味道说。
“我的运气一向都很好。”成晟显得无所谓,耸了耸肩膀,没有理会他直接走了。让白袍青年气得双眼一眯,估计恨不得拔了他的皮。
比赛算得上是扣人心弦,让来看热闹的人们直感叹这一趟没有白来,还有些意犹未尽的样子。但是比赛结束了,他们也只能散去,报了名没能进入前十强的人,都是垂头丧气,恼火得很,最窝火的还是连台都没上直接被刷下去的,五百个金币便那样白白丢了。不过对于丹师来说,五百个金币算不得什么。
晋级的十名选手,在一个使臣的带领下,随着队伍一起乘轿朝皇宫里驶去。
本来想找个机会和南宫玉玲见见面,可愣是被看得紧紧的,根本没有任何机会,一路进了皇宫,掀开轿帘一路看着驶过来,不是他像个女人般有看风景的习惯,而是要把各个关卡的守卫和哪里有兵看守,哪里可以顺利通行这些地点给弄清楚了,不然在宫里像是没头苍蝇似的乱走乱撞,很容易被抓住当成奸细给砍了。
进宫后,成晟所在的车队,和皇帝还有南宫玉玲乘坐的车队分开了,不是走的一个方向,这时候南宫玉玲也掀开轿帘将脑袋伸出车窗来,和成晟看了个对眼,而后赶紧缩了进去。
成晟心中郁闷,这女人是真傻还是假傻,自己千里迢迢赶到乌丽国来,难以不知道自己是来找她的吗?知道自己是来找她还在躲什么?
在使臣的带领下,成晟和另外九名晋级的成员乘坐的马车车队来到一方大大的院子里面,随后那个使臣很有礼数地让大家下了轿,对一行人说:“今晚你们就住在这里面,还有四十名青年丹师,是前几年筛选出来的,明天才开始真正的比赛。”
“有劳使臣了。”那个白袍青年走上前,貌似很有礼貌地回答道。
靠,什么玩意儿?
其他几人都是愤愤不平,白袍青年用倨傲的神情把话给回答了,让人以为他是一行人的龙头似的。
使臣领着几人进了院子,院子很大,是皇宫里供外宾住的地方,所以非常有讲究,使臣让大家没事不要出去乱走,以够多生事非,有事叫侍者去叫他。把十人都安顿好了,他这才告辞离去。
没想到还是一个一个套间,转念一想成晟也觉得应该的,皇帝老儿以这场招亲赚了多少钱?还让自己等人睡大铺,不是太小气了么?
闲来没事,成晟便走出屋去逛了逛,刚走到门外便与白袍青年打了个照面,本来大好的心情,一下子给搞没了。
“小子,记住我叫剑南天,咱们明天赛场上见。”白袍青年居然是姓剑,走到成晟身旁轻笑着说道。
“成晟。”别人都报了姓名,成晟不报也显得小家子气,不礼貌了。不过白袍青年的剑姓,让他有些讶异了,乌丽国的剑家可是一股庞大的势力,和斗武帝国的成家有得一拼,难道这小子与剑家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