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洋也住了口,一屁股重重地坐在椅子上,眼睛也不看丁澈径自看着地面生气。
只有叶妙皱着眉,转身拿包,似乎不想再逗留下去。
“叶小姐,请等一等,今天既然由你来开了这个头,就请你留在这儿,把这件往事一起告一段落。”丁澈动作十分敏捷,略一移动,就挡住了大门。
叶妙本来想反驳些什么,可是一看丁澈那带着些许厌恶而犀利的眼神,又吞咽了下将想要出口的话咽下。她将挽包拥紧在胸前,也找了张椅子坐下,神情开始略带恍然。似乎在思考一些事情,低头垂目,时而皱眉时而扁嘴。
在场的人只有秦悦羚因为丁澈这句话,又带着些许惊讶地眼光扫过两人,其他人似乎都各有所思。
秦冉厌烦地开口:“那既然这样有什么话赶紧说,说完了好各散各的,把该解决的事情解决下。有什么话想问我的,姓丁的你也不用藏着掩着,当年我也在场,这事既然说开了我也不想瞒着。”
丁澈似乎对这个答案并不讶异:“当年引导我的那个人,是韩蓄,门口似乎有人在看风,那人是你。”
这话是陈述而非疑问,秦悦羚没有什么特别反应,秦楚却猛然转头:“秦二?”
秦冉黑沉着脸点头,算是默认了。
“秦冉,你知道他用小羚许下了这个饵吗?”丁澈问出了他心里的第一个疑问。
秦冉摇头,他怎么可能知道,如果知道,他又怎么可能同意。
这答案和丁澈猜想得的也不远,于是他开始回忆当时的情况:“韩蓄那个人,似乎拥有某种特别的能力,总能一眼看出别人心里最深处隐藏着的渴望。当时我到了那里不久,还没有从震惊中脱离,他就来了。
他似乎一眼就猜到了发生什么事,然后告诉了我。
如果江皓当时还活着,我想我会义无反顾地杀了他。所以这8年牢,仔细想想,其实也算坐得一点也不冤。
他只是死得早了一点而已。”
说这话时,他看的人却不是秦悦羚,一直紧紧看着的是叶妙。
叶妙似乎也能感觉到他灼人的目光,将抱搂得更紧了,整个人开始蜷缩起来,弯腰头也似乎想往胸前埋首。
“我阿爸出事时,我们家算是走投无路了,不得已我让大姐去找小羚,我想大姐当时见到的并不是小羚吧?”这是丁澈心里第二个迷,多年以来丁洋只是告诉他秦悦羚避而不见,而秦家的人仗势欺人骗了她走,完全不肯施以援手。
“是我,当年这位丁家大姐跑到大院门口去喊骂,为了不让爷爷他们知道和打扰到小羚的清净,算是我将她吓走的。”秦冉笑得有些冷,当年丁洋骂得有多泼,他犹记如新。
丁澈目光灼灼:“那为什么你明明知道当年的事,却连金钱上的忙你都不愿意帮,你知道这事害得我们家当年有多惨吗?”他有点不平静了,如果说当年秦冉是完全不知情的,这还说得过去。但明知道他抵了那场牢狱,连最微小的要求都难以替他做到的话,那也太无情冷血了。
指责他的人是丁澈,秦冉却只看着秦悦羚,咬字清晰:“当年我还在念书,想办法弄到钱后怕惊动家里,是用我同学的证件开了账号,然后划了现金支票亲自送到这位丁家大姐手中。
如果我有撒谎,天打雷劈。”
“你个挨千刀的骗子!”不等丁澈问丁洋就已经怒了:“你给我那张支票明明是假的,我跑到银行人家根本不给我兑,我在那磕头求他们,人家就是告诉我那不能用!”
丁澈知道丁洋是不可能撒谎的,可是秦冉那模样,也不像在说谎。
秦楚似乎也迷糊了,看着秦悦羚像是提醒般,小小声嘀咕了句:“我记得当年秦二好像是说参加聚赌把学费给亏了,还偷了家里的钱。钱的数额不少,这事闹得爷爷当时还打断了他的手……”平时再怎么看不顺眼秦冉,对于自家兄弟这件事情上面,他还是信任的。
因为当年家里人也实在弄不清楚,为什么一向没有赌搏恶习的秦冉,会输得要偷钱。而后,再也没有听说过他有惯赌的习性。
“滚你娘的蛋!你的意思就是说老娘拿了你的臭钱然后装你没给是吧!”丁洋直接整个人就从椅子上跳了起来,闷头就往秦冉那边冲。似乎打定主意想去撕了他的嘴脸般,咬牙切齿口中骂个不停。
“大姐,冷静下,我相信你肯定没有拿到钱,我相信你!”丁澈拦住她,丁洋手脚并用,往丁澈身上就捶打起来:“你个吃里扒外的,就是你,如果不是你,我们怎么会落得这下场。现在还帮着别人来倒场子,让别人冤了我拿了钱还倒打一耙——”
丁澈不让身,却任着她捶打,眼里满是沉痛。
秦悦羚突然开口,问的是秦冉,眼睛却看着那打闹中的姐弟:“那张支票,二哥你有没有告诉过丁洋女士,是不能折的?”
秦冉一愣,秦楚皱眉,丁澈却整个人像是恍然大悟,脸上多了一抹不可思议的光彩:“大姐,那张支票你放起来时折过?”
丁洋仍然是破口大骂:“折了又怎么样,又怎么样!折了犯法啊——”
丁澈仰头,紧闭双眼,以防眼中的热流溢出。
怎么会是这样的一场误会啊!
章66
秦悦羚淡淡地接口,眼里却同样多了一抹沉痛:“不怎么样,只是国内在几年以前,支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