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怀信看着竹筒上的‘乔’字笑了:“是只有她会做的吃食。”
“独此一家?”
“独此一家。”
齐通言轻轻‘嘶哈’了一声,热水虽然在喝进去的一刹刺激得不行,但是一会就缓解了辣度。回味着刚才的味道,他又夹了一筷子别的放进嘴里,不过这回学乖了,夹得不多。
每样都尝遍了,品了品滋味,又吃一轮,再一品,还吃一轮。
实在‘嘶哈’得上气不接下气了,齐通言才放下筷子擦嘴,将放凉了的茶一口灌进去,想拿点甜的去去那辛辣味吧,还舍不得,这感觉无法形容,却让他兴奋。
待缓过来了些,齐通言突然说起风牛马不相干的事:“我将我娘接出来了。”
沈怀信抬头:“你不早说,带路,我去问安。”
“不用去,她不见客。这些年虽然受了不少气,但老头儿对她确实也不错,齐家上下真正为老头子伤心的大概也就她了。”齐通言嗤笑一声:“她在老宅里不痛快了半辈子,我接她出来就没打算再送回去。”
“应该的。”
齐通言突然一笑:“你看,我如今也算上有老,很快就会下有小,这一家子都指着我养活,我手里可就一个书局,这哪够。”
沈怀信都被他气笑了,转这么大个弯,在这等着呢!
“你糊弄糊弄外人也就罢了,来糊弄我?来钱的铺子世伯确实是只给你留了个书局,但是银钱方面他可没少给你留,现在你来和我哭穷?”
“钱是死的,铺子才是能钱生钱的活物。”齐通言一副你懂什么的神情:“你是省心,万事不用管,你娘留给你的买卖年年送来大把的钱,你大伯爹大伯娘也是事事为你打算。哪像我,爹不在了娘不管的,我不得为自己多做些打算?”
沈怀信懒得理他,再这么说下去他就成没人要的小可怜了。
“怀信,和你打个商量。”
“我该回了。”沈怀信把竹筒一一盖好,布兜一拎,那样子完全不打算留下半个。
齐通言起身往桌上一扑,将那布兜压在身下:“你走可以,这些东西留下!”
“齐通言,你是不是很怀念每天比一场的日子?”
“你吓我打我都没用!我都快饿死了,还在意这个?”
沈怀信按着他的头在竹筒上滚了几滚出气:“这是我自家的买卖,不可能给你。”
齐通言瓮声瓮气的道:“我都还什么都没说。”
“你不是想要这买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