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好吧,她是个坏女人。文舒微微垂眸,眉眼愈发舒展。她就是很没出息,她心里边极是开心。
她很开心,极开心,打心底开心。
两人互相搀扶着往上走,流莲却如被雷轰了头顶一般,口不能言,体不能动。
阿离哥哥,竟然,竟然这样对她?她无论如何想不到,曾经她最爱的、借以戏弄人的、用来出恶气的犀利口舌,有一天会降临到她身上。
这滋味儿,实在不好。流莲惨白着脸,双手垂在身侧,失神地僵在原地。那件事情,他竟然这样在意么?
作者有话要说:
舍友:XX,你是不是大姨妈快来了?
我:耶,你怎么知道?
舍友:你看你这两天暴躁的!
我:……
我:我真的很暴躁?
舍友:那可不?上一秒活蹦乱跳,下一秒又静得跟鬼似的,再过一会儿又嗷嗷癫狂,啧啧。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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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第 44 章 娘子 。。。
“咦,这楼上客房倒不比下面客厅,居然这般凉爽?”文舒搀着白随意来到楼上客房,推门而入。待了片刻,淡淡惊讶道。
白随意微微侧首,感受着自窗边吹来的微风,亦觉通体凉爽许多。不过既然文舒说了凉爽,那么他一定得反着说,微微启唇,只道:“凉爽?哪里凉爽?比下面热多了!”
文舒无语地白他一眼,正犹豫着挫挫他好还是不理他好,忽然眼前晃过一抹淡蓝色身影。只见流莲不知什么时候跟了上来,左手执扇,右手挎过白随意的左肘弯,一面为他扇凉一面甜甜道:“阿离哥哥,你很热吗?那莲儿为你扇凉,就像你曾经对莲儿那样。”
她方才亲近他时屡次失利,被他连连甩开,伤心之余不免深刻反思。她自诩不是个笨丫头,没过多时脑中便产生一丝明悟:初见他时,她因为心中太过欢欣,所以表现得热切了些,以至于适得其反,不得他喜欢。
既然如此,那她之后便表现得正常一些不就好了?嗯,要与往常一般无二,做他身边一只翩翩飞舞、快乐满足的小蝴蝶!
哦不,这样也不好,大家都半年不见了,他应该知道她这半年来又有所长进,与之先前不同了!她要向他展现她的成熟、她的体贴与温柔!
白随意被她一挽,身上有些不自在,不由得翻转手臂想挣开她。然而无论他如何翻转,她始终能紧紧绕着,毫不松手。他心下微恼,忽听耳边又道:“阿离哥哥,现在凉快了吧?”
嗯?身旁一阵凉风徐徐吹来,果真比之先前凉爽许多。白随意微一怔忪,便没再挣脱。
文舒略一偏头,将目光定在流莲甜甜笑着的脸上。这确实是个漂亮的姑娘,比之阿槿仍毫不逊色。
但凡蓝眸金发的姑娘,都这么漂亮么?她们的皮肤洁白光滑似雪脂,眼眸清澈水蓝似柔波,身姿娇软,吐气如兰,恰是天生的尤物。
她还真是好命,活了二十载,只对两个男人心动过,而偏偏这两个男人身边都有一位蒙受上天眷顾的女子。这个更好,直接就是初恋情人,保不得便能破镜重圆、再结良缘。
呵,命运的安排真是奇怪,她注定要同上天的宠儿争夫夺婿么?
不,也不能这样说。如若不是阿槿,或许她到现在依然发现不了陆仲轩的卑劣。那么,流莲……亦是一块试金石?能为她试出白随意的品性与真心?
她心中闪过诸多念头,手脚却未闲着,将位于客房正中的圆桌与小凳挪至窗前,对白随意淡淡道:“过来窗边坐坐吧,靠着窗子更加凉快一些。”
白随意耳中钻入文舒淡而沉静的嗓音,就着窗外吹来的阵阵微风,只觉浑身舒畅不已。然而不知为何,被流莲挎住的左臂却燥热起来,渐渐灼烫难忍。他劈手夺过流莲手中的香扇,递给文舒道:“过来,给大爷扇凉。”
文舒斜睨他一眼,好笑地摇摇头,心中有些释然。是了,白随意是个不错的男人,不然她也不会看上他。
何况他懂得护着她,自流莲出现这半天,已护了她许多次。既然如此,她做什么还要多心?她只牟足了劲儿,将他的心完完全全抓过来不就好了?
“你先坐着,我去下面沏壶茶。”天儿这么热,少不得时时喝?